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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隐秘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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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朕明日也抬你的位分——”

武云珂忽然站起,皇帝住了声,这时候的位置,她在上,皇帝在下,她走上前两步,冷冷道,“皇上,我从不在乎名分,这你也是知道的,但我们有过约定,进了我这宫里,你也再不能自称皇上,皇上你是忘了么?”

“朕...我,我不是!”

皇帝被困在那狭窄座塌上动作局促,喉结滚动,下巴忽然被武云珂用力捏起,他仰起脸,目光深处却透出一种古怪的狂热来。

似是拒绝羞耻,又似是隐秘的期待。

武云珂眼中透出浓浓的厌恶,但就是这点厌恶,却让皇帝愈发迷恋。

“珂娘...”

他开始急急忙忙地解自己的衣服,武云珂不紧不慢地走到一边,从插花的花瓶里,取出一长条竹篾尺,用手弯了弯。

皇帝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跪着爬到她脚下,舔舐她的脚面,被武云珂踹了一脚,踩在头上,长篾条对着赤裸的后背唰的就狠狠抽下去。

男人发出愉悦的喊叫,不待停歇,下一鞭又抽过来...

没有人知道大景最尊贵的主人,内心怀揣有怎样不堪的秘密,就好像芸芸众生衣冠楚楚之下,也总是藏着更有趣的东西。

祁怜坐在主屋上夜的隔间里,两个房间本就紧挨着,隔音不是很好,她能隐隐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更是坐不住。

男人的浪/叫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抽打声,在这燥热的夏夜绞痛耳膜,那声音像是一鞭一鞭狠狠打在她身上,难不成武云珂每夜侍寝,都是这般度过的?这皇帝背地里竟是个禽兽疯子么?她从未从武云珂那平素温淡的脸上看出来过,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也是,这种事情,要怎么说。

但她现在又能为了武云珂做什么?她恨皇后,恨皇帝,更恨如今无能的自己。

再也听不下去,祁怜披衣走出来,瞧了那灯火通明的宫殿一眼,朝远处走去。

深夜四下无人,除了主殿周围和几个守夜的,其余宫人们也都睡下了,这会燕麝自然是在主殿守着,也不会来看着她。

她沿着宫里小道胡乱走着,只想找个听不见那声音的地方,但那声音却仿佛一直回荡在耳畔,吵得她快要疯魔。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后院,那平日用来储水的水缸旁,水面上映出她青涩苍白的脸。

一拳击碎在水面上,混沌震颤的水中,是她纠缠难辨的情绪。

祁怜闭上了眼睛,将头深深埋进水里,冰冷一瞬间席卷大脑,黑发飘浮在水上,将近窒息的那一刻,包裹她的声音,却是女人靠近在她耳边,吐息如兰,温温的、软软的,唤她一声阿怜。

有人在她窒息的最后一刻将她的头从水里揪出来,祁怜跪在地上拼命咳嗽,抬眼见却是红意。

红意仍穿着她那身红色斗篷,黑金的纱罗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声音冷冷的。

“珂主子让我护着你,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武云珂武云珂又是武云珂!你凭什么管我!滚开!”

祁怜红着眼甩开她的手,她自小习武,这一招用了寸劲,却没想到红意轻易捏住她的胳膊,用的是一招二指弹腕,两根手指正巧捏住了她脉门,她便再近不能。

祁怜收回手,却生了好胜之心,连连出招缠上红意,红意只随手格挡,出的几招却都指向眼喉腕下盘等刁钻之地,让人防不胜防。

祁怜自小学的是祁家祖上传下的武学,她祁家是武将世家,所学功夫皆大开大合,更适合沙场上纵横,却从没接触过这等阴险卑鄙的招数,因此对招对得颇有些狼狈,一时却占下风。

她再次出拳,不想牵动伤口,攻势也停在一半,红意的一根手指已近在她眼珠前不足三寸。

祁怜按着伤口冷汗淋漓,大口喘息。

“你...你卑鄙!”

“大丈夫生于天地,自当坦荡,你用这等下作招式——”

只听那红意道,“功夫都是用来夺人性命的,你又要杀人,又要当那礼义君子,嫌脏了手,自然赢不过我,便是在战场上,也够死几个来回了。”

祁怜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红意看了她一眼,背过身道,

“等你伤好了些,我们再切磋。”

祁怜看着她离去,胸膛起伏,手下胸口的绷带又渗出血色,打了这么一通,虽然她还在为武云珂气愤,但多少也算是发泄了胸中郁气。

而且,她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

红意说的没错,这里是后宫,她是托着武云珂的庇佑才活下来,而武云珂,靠的是取悦皇帝,她们都没有太多的选择,若想达成目的,就必须舍弃一部分东西,这是规则。

翌日,皇帝李渊起早去上朝,武云珂却还未醒,这几天皇后都推脱身子不适免了各宫的请安,因此也没人去叫她。

祁怜换了身衣服,还未走到门口时,正见燕麝带了一溜宫人,手上托着铜盆帕子等洗漱用具,也向那边走。

“燕姑姑。”

祁怜规矩请了安,燕麝却有些惊讶。

“阿怜,这才几日,你的伤都养好了么?就跑出来。”

祁怜点了点头,虽然只一个晚上,燕麝瞧着她,却觉得有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只见祁怜平静望着她道,“燕姑姑,今日,可否让我来。”

燕麝难得笑了下,“若你伤势无碍,自然是可以,要不这些活计,娘娘也交代我要教给你的。”

她将手里的水盆交给祁怜,又交代了几句,与身后宫人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祁怜带着人行至主殿门口,唤了声娘娘,却无人应答,她想着时候还早,又想起昨夜那情形,许是武云珂实在疲惫,心里头苦涩,便候在门口。

不大一会,屋里传出声响,她又问了一句,听见武云珂应声,才开门进了屋。

屋里乱得一沓糊涂,几件里衣胡乱丢在地上,上面扔着条断掉的蔑尺,桌上横着酒壶和歪倒的烛台,壶里的酒已经流干了,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内室横着屏风,边角的床幔被风吹得皱起,瞧不清内里。

她招呼小宫人们先将外头收拾了,自己放下水盆,绕过隔断的屏风,走进内室。

“娘娘?”

武云珂似是嗯了一声,她瞧着床幔后起伏的轮廓,掀开了一点帘子。

光线透进来,武云珂将头埋进枕头,赤着上半身,后背白皙如雪,那蝴蝶骨的线条随她动作振翅欲飞,墨发蜿蜒着铺落枕上。

祁怜忙扭过脸,不敢再看,脸上却红得发热。

“娘娘,该起了。”

武云珂懒懒地咕哝了句什么,她却没听清,只见那帷幔里伸出一只手,勾着旁边架上衣服,祁怜方才晓得,连忙取下来。

她撑开帷幔,想将衣服递与武云珂。

却不防一双玉臂直接攀上她脖颈,身上一沉,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祁怜不敢乱动,只僵持着身子。

酒香混合着体香拥抱着她,武云珂似是还未醒酒,身上没半分力气,睁着迷蒙的醉眼,手却环在祁怜身上胡乱摸着,探在脖颈处,还想往衣领里钻。

祁怜按捺住,抓住她乱动的手,气息有些不稳,俯身低声道,“娘娘,你喝醉了。”

这会那群小宫人已经收拾完毕,其中一个进来与她回禀,“怜姑娘,外间都收拾好了,是否可以伺候娘娘洗漱?”

祁怜慌忙扯过衣服披在云昭仪身上,又侧过身挡着。

“你们先出去吧,云...昭仪娘娘饮多了酒,这会不太清醒,吩咐小厨房送醒酒汤过来,我且先在这伺候着。”

“诺。”

小宫人们熟练退下,她瞧着武云珂,满目春色,眼睛却不知道该看哪,只能半闭上眼,摸着瞎,想着好歹先帮她把衣服穿上。

祁怜摸索着将那件衣服半套在她身上,谁承想武云珂即使是在醉中,力气也是颇大,趁离得近,探手勾住她领子,起身翻覆,就把人按在床上,祁怜身上带伤,被这么使劲一摔又弹起,痛得一声闷哼。

她惊恐瞪大了眼睛,“娘娘!”

祁怜领上的扣子方才不知道被崩到了哪里,剥离出白皙的锁骨,武云珂伸手轻松挑开那衣襟,指尖,又不老实地下滑。

祁怜慌忙阻住那手,她仰着头,喘/息粗/重,“娘娘,不可以,那里是...”

但醉的人哪会听人讲道理,武云珂没达到目的不罢休,只将祁怜肩膀向下一按,痛得她一声惨呼,另一只手却不停扯开她衣服,这么一番动作,昨夜没修养的伤口又骤然崩开,她的身上,从左胸口至右腹部斜着缠起的绷带上渗出了刺眼血色。

似乎是血腥味刺激得武云珂清醒了些,她总算停下手,不过目光里仍有些茫然。

救星似的,这会门外有小宫人叫门,“娘娘,醒酒汤送来了。”

祁怜慌忙推开她挣下床去,连爬带滚,也顾不上整理衣物,只把门开了道小缝,将汤接进来,就又砰地关上门,惹得门外那小宫女一阵愣神。

她稍稍整理了衣服,端着汤慢慢走近床榻,好在武云珂此刻呆呆的坐在那,看见她过来,也没什么动作。

祁怜观察了一会,也不太敢靠近,小心翼翼说道,“娘娘,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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