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

迪克的表情很平静，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人从一开始就让他觉得非常熟悉，这种诡异的熟悉感始终萦绕在脑海，然后灵光乍现，迪克突然想起来了。

“我应该把你送回家的...你现在还好吗？”

杰西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哦，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呵呵，罗宾鸟比蝙蝠侠更早认出他?真是搞笑。

"小鸟是否需要一个鸟笼？"

杰西用棒球棍猛的砸向迪克的小腿，木头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少年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突然凑近少年渗血的嘴角深吸一口气："不要求饶，罗宾。"

几根铁杆缓缓上升，形成一个简易却结实的牢笼。

迪克盯着杰西脸上，廉价粉底也遮不住的腐蚀的皮肉，“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够了！"杰西突然上前两步，一张畸形的脸几乎贴上迪克的鼻尖，"小鸟该闭嘴了。"

他不是，不是罗宾的责任，这还只是开场秀呢，真正的主角就要登场了。

蝙蝠侠突破防爆门的震动传来。杰西兴奋地浑身发抖："他比我想的要快!"

头顶传来剧烈的响动，像有什么正朝这里横冲猛撞而来。

铁链骤然收紧，杰西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蝙蝠来了！"他狂笑着扯开衬衫，胸口的皮肤崎岖不平，"这次你会怎样选?!"他张开双臂模拟爆炸。

"小鸟你好奇吗？"

杰西想笑："任何人，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警报器突然播放婚礼进行曲。杰西单膝跪地举起戒指盒，里面是高烈度的C4。

"你是我送给蝙蝠的礼物！"他假装抹眼泪，"等会我要在蝙蝠面前折断你的脊椎，婚礼需要个漂亮背景！"

蝙蝠侠的战术靴碾过潮湿的苔藓，地下水道的腐臭与笑气的甜腻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杰西蹲在迪克面前，似乎对这场虐待罗宾鸟的游戏兴致缺缺，他放下了球棒，似乎有些苦恼。

"该升级游戏难度了。"他按下镶满水钻的红色按钮，迪克所在的铁笼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少年罗宾的战术腰带卡在栏杆缝隙，十二枚罗宾镖叮叮当当坠入下方的硫酸池，溅起的酸液在墙面蚀刻出坑坑洼洼的斑点。

布鲁斯扯开通风管栅栏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该死的熟悉。

那种诡异的熟悉和恐惧。

他甩出钩爪荡过毒气区，战甲刮落的碎屑在绿雾中划出荧光轨迹。杰西的尖叫从扩音器炸响："作弊要扣分！"

地下三层的合金门缓缓升起，蝙蝠侠的战甲关节发出濒临崩溃的摩擦声。杰西正坐在迪克和黑面具帮成员之间的液压天平上。

两端的铁笼分别连接着液氮管道和□□。他手里的遥控器闪烁着红绿双色灯光，像是儿童玩具店的圣诞节装饰。

"亲爱的考官先生！"杰西用教鞭戳着迪克惨白的脸，"这道题考的是道德相对论。"

“是选我们的罗宾呢，还是选这群制造投毒案的人渣?”

蝙蝠侠的声呐镜片扫描到迪克右手小指的细微颤动。少年正用摩斯密码传递信息："第三根承重柱，共振频率148Hz。"

布鲁斯调整声波手套的波段，耳麦里传来杰西癫狂的解说："选罗宾就按红色，选人渣就按绿色，或者..."

“都不选?”

他突然扯出插在后颈的数据线，"把我脑袋插进主控台！"

液氮开始灌入迪克的铁笼，冰霜爬上他开裂的嘴角。黑面具的手下在高温中惨叫。

蝙蝠侠突然掷出三枚蝙蝠镖，镖尾的声波装置发出148Hz的震动波。第三根承重柱应声断裂，整个天平系统向左侧倾斜。

"不好玩！"杰西尖叫着按下总控开关，天花板突然降下二十个捕兽夹。蝙蝠侠抓住失衡的铁链荡向迪克，振金手套被液氮冻得迸出裂纹。

迪克在碰撞瞬间甩出杰西安在自己身上的C4，爆炸的气浪吹动杰西绿色的头发，露出底下光秃秃的头皮。

蝙蝠侠的钩爪缠住通风管道，迪克用脚尖勾起杰西掉落的电磁脉冲器。蓝光闪过，整个供电系统彻底瘫痪。

黑面具帮成员的项圈炸弹同时失效，他们像蛆虫般涌向紧急出口，却踩中杰西预先埋设的痒痒粉地雷。

"不要打扰J叔叔的游戏！"

杰西的脸色很难看。

“别想走!”

蝙蝠侠的振金手套扣住小丑咽喉，地下掩体的通风管突然喷出荧光绿雾气。这气体像活物般钻进战甲缝隙，布鲁斯的视网膜瞬间蒙上绿色滤镜——他看见自己的拳头沾满粘稠液体，指缝间滴落的不是雨水而是脑浆。

又是这种绿色毒雾...

"老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布鲁斯还记得上一次这种情况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下意识的转身挥拳，战术手套砸碎了水泥立柱。

老管家的幻影在碎石中重组，胸口插着蝙蝠镖的伤口正汩汩冒血："这不是你的错......"

戈登的吼叫刺穿幻觉："那是毒气！"

但布鲁斯耳中的声音扭曲成小丑的尖笑。他甩出钩爪缠住正往暗门爬的小丑，却发现钢索尽头捆着八岁时的自己——那个蜷缩在犯罪巷阴影里的男孩突然抬头，眼眶里跳动着绿色火焰。

"你看到了什么?蝙蝠?"

小丑的声音从男孩嘴里冒出半句就被枪声打断。真正的戈登冲进毒气范围，警用手枪打碎了杰西的膝盖骨。

子弹擦过蝙蝠侠的战甲，在铅板上擦出的火花短暂照亮现实。

蝙蝠侠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种毒雾似乎和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不一样，他猛地收紧钩爪枪，将小丑砸向控制台。

金属碰撞声唤回理智。小丑的紫色西装被操作台钢钉划破，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咧开淌血的嘴想说什么，布鲁斯抢先强硬的取走他后槽牙里的毒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杰西含混不清地嘟囔，绿色瞳仁倒映出蝙蝠侠沉默的下巴，"蝙蝠!你也逃不了!哈哈哈哈!"

防爆部队的脚步声从通道传来，小丑突然抽搐着大笑。他腹部的皮肤裂开，胸口的白花突然裂开，微型气囊喷出染成彩虹色的神经毒粉。

"真遗憾，只有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杰西的声音随着暗门关闭戛然而止。戈登扯下结防毒面罩。

"他往东区下水道跑了。"戈登擦亮信号弹，红光中映出墙壁的抓痕，"需要调用重型......"

蝙蝠侠已经消失在水管深处。戈登的无线电突然响起，加密频道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GCPD数据库显示，小丑三小时前租用了凯恩化学厂的运输车。"

老管家停顿半秒补充道："格雷森少爷醒了，他让我转达——小丑的毒气里掺了铅同位素。"

当蝙蝠车撞破围墙时，小丑正站在装满笑气的储罐顶端跳踢踏舞。他整理好破破烂烂的西装，手里握着迪克被撕烂的罗宾面具。

"你也要邀请J叔叔玩游戏吗？"他按下□□的瞬间，布鲁斯的氪网兜住了整个储罐。

戈登的狙击子弹在此时穿透小丑右肩，冲击力将他钉在储罐表面。蝙蝠侠的钩爪缠住□□扯进铅制保险箱，箱体上留着迪克上周刻的嘲讽涂鸦："老古董该退休了"。

"阿卡姆又有新住户了。"布鲁斯将昏迷的小丑扔进阿卡姆特制囚车。“或许...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警笛声响彻东区时，蝙蝠洞的医疗舱正发出警报。迪克后颈的皮下芯片检测到异常脑波，阿尔弗雷德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轻叹："可能是我错了，迪克少爷确实需要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