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睡醒的时候叶晓应该是回去上课,反正是没看见人。他也没有留下来吃晚饭的打算,和言父言母唠嗑了两句就让言念送他回学校了。
“看的出你爸妈很生气。”
“他们这段时间会待在这里。”
“那事情结束之后?”
“我爸妈想让我们和他们一起走。”
阮时也能理解,作为父母,孩子待在自己的身边肯定是更放心一些,虽然都不是小孩了,但是在家里有条件的情况下,就没必要在外受罪。
“不说你愿不愿意,妹妹肯定不愿意。”
言念开车时看了他一眼。
“那么肯定?”
阮时心想我和你妹相处的时间比和你相处都多。
“你妹妹自己很有想法,不喜欢宅家,坐不住的。”
阮时发现言念似乎很认同这句话,不过他更想知道,言念会不会走,因为在父母手下工作自然是轻松一点。换谁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打听一下,但遇到言念他总想在斟酌一下。
“我们都拒绝了,我妹暂时和我在这边。”
阮时对着窗外露出了微笑。
“你爸能同意?”
“一开始不同意,但有我妈在。”
“行吧。”
阮时不在看窗外,目视前方直到一个粉面馆的出现。
“前面停一下,我去给室友拿餐。”
言念照做,不过阮时并没有下车而且打开了窗户。
“张姐!!我订的那几份可以了吗?这不让停车嘞!”
“好啦好啦,等着昂。”
言念看着阮时的后脑勺都能知道他现在展露的嘴角弧度有多好看。
阮时拿到东西重新坐好,没有注意到言念看自己的眼神。
“走吧。”
言念把他送到学校里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开车离开了。阮时心里觉得有个车还是很方便的,他在考虑要不要买一个电瓶车在学校上课也方便,这个问题在他打开宿舍就打消了。
“可算是回来了,阮哥,快快快,等你吃饭呢。”
“总算是续上命了。”
“感恩戴德,阮哥。”
他们几个好不客气的没管自己的死活,只是接了手里的打包盒。
“嗯?怎么还多了一份?”
阮时从洗手间出来“那份是你爹的。”
“我们还以为你会吃了再回来呢。”
“是啊,早说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吃。”
阮时才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你觉得我信吗?”
阮时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突然就接到了易晚的电话,很明显这电话很早就想打了。
“阮哥。”
“嗯?”阮时听到这称呼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备注。
是易晚那小子没错啊!
“阮哥我就这么叫你吧,我哥哥说我叫你小时哥哥,言念可能会在意。”
阮时没忍住笑了,这算什么理由。
“我看是你哥哥会在意吧。”
“我觉得也是,但我哥哥不承认。”
“打住啊,打电话来做什么的?”
“你知道我哥哥导师接了你们的案子了吗?”
“今天刚知道,怎么不是你哥代理?”
“本来是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导师主动和哥哥说要接这个案子。”
“他导师超凶的,脾气阴晴不定的,我都害怕他,但是哥哥说他很好。”
“你哥哥应该会和你导师一起出庭吧!”
“对啊!我哥哥总是和他导师一起出庭。”
阮时觉得这个导师确实挺好的。
“一般的导师可不会轻易带学生出庭的。”
电话那头似乎恍然大悟了,但阮时到有不少疑问了。
“你哥怎么接的这个案子。”
“哦,是言念找的哥哥。”
和阮时猜的一模一样,可能也是想让许迟的经验和履历漂亮一点,抛开这些不说,最动人的还是言念对许迟职业素养的信任和对他业务能力的信任。
“阮哥,你觉得我能演戏吗?”
阮时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的事呢。
“言念怎么和你说的?”
“一个星期之后去试镜,现在只剩三天了。”
阮时想都没想“去啊!在漫展你COS谁都像,演戏应该也不成问题。”
阮时听到易晚叹了口气“哥哥也想我能去。”阮时觉得这话信息量有多大。
“那你想去吗?”
“想的。”
“但是我不想让他担心。”
阮时实在不明白许迟为什么会特别紧张易晚,除了瞳孔,他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但是别人不说他也不好问。
“可以先去试镜。”
“还能这样?那万一选上了呢?”
“你还挺自信。”阮时吃了口饭,假装思考了一下“选上了要是不想去,我帮你和言念说一下。”
阮时把电话挂了,发现室友一直看着自己。
“怎么了?”
大冰问“试镜?叫《方》的那个剧吗?”
阮时想了想,听言念说过确实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昂,怎么了?你也报名了?”
“那没有。”
小冰也加入了聊天“非著名导演非著名剧组拍摄,好像没多少人报名。”
“你猜他们为什么几个主角几乎都用素人呢。”
学委也插了一句“他们多半是看没什么热度,觉得这部剧火不了,所以都不想去吧!”
“我之前听隔壁表演系一个学长说,突然觉得很对。”
他们看着阮时。
阮时学着当时那个学长的不屑的语气。
“想火就去做火柴人啊,如果因此去演戏的话那不叫演,那叫装!”
阮时觉得这话不完全对,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阮哥,你去演啊!我觉得你演肯定特别出神入化。”
“就是,演戏不行,你配音肯定没问题,你音色不是能随意转化。”
“对啊,妥妥天赋型选手。”
阮时都没认真想过演戏这个问题,但是配音他一直都在接触,到时候试镜的时候也去见见世面。阮时这个时候突然就见识到了有关系是多么便利,不得不说,言念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脉。
阮时把饭菜收了起来,收拾了一下桌面,拿着手机拨打了许迟的电话,背靠着桌子,一副惬意的模样。
“许大律师,听你男朋友说本来你代理的案子被导师拿了,是不是另有隐情?”
“你不知道?”
阮时愣了一下“我应该知道?”
“没有,我以为你会问言念。”
“问你当事人不更直接点。”
“对面律师是我导师的死对头,人不怎么样,这次是因为发现我是她的学生,所以接的案子。”
“所以对面律师实际上是冲你导师来的。”
“可以这么说。”
阮时感慨,果然啊,人生如戏啊,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
“导师让我代理另外一个案子,本来是我导师代理的,现在她带着我一起。”
导师就是不一样啊,还同时代理多个案子。
“我没记错,你导师是个女的吧!”
“是的,怎么了?”
“就挺佩服她的。”
阮时突然想到什么“那请你导师的话律师费岂不是高很多。”
“嗯,我导师不收钱。”
“免费??”
“不是,是给我了。”
阮时觉得有钱就是任性啊,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达到这种高度,太可恨了。
想也知道,人家导师可能不主靠这个为生的。
阮时先去洗澡洗漱,然后加入了室友的开黑组合,打了会儿游戏就又来了电话。
“社长?”
对方没说话。
“许辞?”
阮时想了一下,至从大一新生开学的时候叶晓组织了一个饭局,在饭局上见过许辞之后就没见过了,后面忙新生还有其他活动的事儿,社团活动都没去几次,现在就更忙了,都以为许辞放弃追求自己了。
“许辞?”
“不好意思,来非晚接我一趟吧!脱不开身啊。”非晚就是那个清吧。
阮时看了眼时间十点了,抓紧时间过去还能在门禁之前回来。许辞一直很有礼貌,虽然追求阮时,但一直都没有很冒昧的行为,阮时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对陌生环境的排斥,许辞也一直挺照顾他情绪的,所以这通电话不可能置之不理。
阮时换了套衣服穿了个人字拖就出门了。阮时进了巷子赶到门口就看见了许辞和另外一个高大的男生,看着挺不错的,满眼担忧的看着许辞,阮时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不应该打破这和谐的画面。但阮时还是向前走了过去。
许辞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但人还是清醒的,他看到阮时过来了,立马挣脱了束缚,搂着阮时的腰,故意姿态暧昧。
“好了帅哥,接我的人来了,不用担心了吧!”
阮时认真的做着工具人,配合许辞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的人。但阮时突然很想笑,因为他发现对面那个人脾气是真的能忍,目不转睛的看着许辞揽着自己腰的手,很生气,但又不好说什么。
“你回去酒醒之后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那个人说完就看着阮时。
“麻烦你送他回学校。”语气像机器人,说着把手里的包装袋递给了阮时。
“这是醒酒的,他这样睡明天肯定会头疼。”
阮时看许辞什么也没说,作为工具人的阮时直接带着许辞离开了,一出巷子,许辞就放开了阮时。
“在哪找的那么好玩的人。”阮时打趣他。
“你这什么鬼形容。”许辞拦了辆车。
“听他说话很有意思啊,我看他对你很认真啊,纯情的大高个。”
许辞一听就更头疼了“你喜欢这种啊!”
阮时想到了言念,仔细想想,他们还是有点像的,就是说话那个认真的样儿,不过言念现在可不纯情。
“笑什么呢?想到什么了?叫你都没声儿。”
“你不会真喜欢他这样的吧?那我岂不是彻底没戏了。”
阮时把醒酒的东西丢给他“有没有他,你都没戏。”
“太绝情了。”
阮时看许辞头疼似的后仰。
“我看你俩有戏。”阮时发现许辞看了自己一眼,既然没有反驳,这让阮时更好奇了。
“你就刚刚看了一下,就觉得我们有戏?”
阮时接话“我看人挺准的,他一看就是那种认真起来就很执着的。”
不知道许辞在想什么,反正是没说话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别说在那清吧啊。”
许辞坐好看着阮时“我追你的时候怎么没见过和我有那么话说?”
“都是社长社长的叫,现在怎么不保持距离了?”
阮时也是见招拆招,“你追我的时候,每天不都是保持着善解人意温柔绅士的人设,现在怎么不装了。”
许辞说不过索性又躺了回去。
“不装了,放弃你了。”
阮时笑笑没说话。
“我是那天晚上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在宿舍底下难舍难分,我就打算放弃了。”
阮时被他这话说懵了,想来应该是言念刚回国那个晚上。
“然后心灵受伤,深夜买醉,就邂逅了那个大高个。”
许辞没忍住笑了“果然,我还是不太了解你啊,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大一的冷酷内敛呢?”
“我这是新闻敏感性!”
许辞认命了,说不过他,便开始讲起了故事。
“决定放弃你之后,我那天晚上确实心情不好跑到了那个酒吧。”
阮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就是另外一个GAY吧,极其开放,也有不少玩的开放的男女朋友,不过阮时去过一次就没再去过了。怕自己接受不了然后惹火上身又解决不了。
“在那遇到的?他看着不像会去那种地方的啊!”
“不是,我那天被灌了酒喝多了,有傻逼想占我便宜,那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