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开始刷互联网男菩萨。
等到况野做完,已经接近熄灯时间,他去阳台洗漱,正好碰上在洗漱的陈简。两人站在牙刷台上,都没有开口说话,耳边一时间只有水流声。
直到陈简率先刷完牙,站直身体后开口:“况野,你最近是不是都在跟方覃也一起?他人有问题,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他只是表面上看着不好相处。”
况野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魅力,但上周陈简的话摆在那里,他很难不想陈简是不是因为自己和方覃也走得太近,从而疏离他们才说的这种话。况且他真的不认为方覃也有问题,可能就有点喜欢发呆。
“况野,你能保证,你这几天接触的况野,就不是他的另一个表面?”
话里话外都在说方覃也有问题,况野皱眉不笑时俨然有股骨子里弥漫出来的严肃:“陈简,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以乱讲。”
刚好此时,寝室熄灯,两人在暗色中无声对峙。最终还是陈简先松动:“反正他对你肯定是图你什么。”
图他什么?方覃也跟他一样崆峒,他又没钱,方覃也至少还是个少爷,他有什么值得方覃也图的。
躺在床上,况野打开手机。他平时不怎么玩手机,联系人少得可怜,想到晚上火急火燎离开的方覃也,况野点进他的微信。
方覃也的头像是只小金毛,扎着冲天辫,吐着舌头对准镜头笑,图片高清看不出来是网图,还是他自家的小狗。背景图也是动画形象的小金毛。
喜欢小动物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况野想到离开的方覃也,发了句消息——
[事情解决了吗?]
北江苑复式小洋房的二楼关着灯,屋内传出刻意压制的喘息声。
方覃也掏出况野忘记带走的手套,一只捂着脸,不同于克制声,他疯狂肆意吸取手套间的味道,另一只裹在蓬勃上,动作粗暴疯狂,眼中满是无法纾解导致的红血丝。
“况野……”他一声声喊着,但空荡的别墅中没人能应答,黑暗放大了他无数的欲念,就像是一周前的晚上,他脑海中只剩下况野那张关切的脸,还有他说的“可以”。
他克制地太久,上周一直跟况野待着,每天晚上都没睡好。
况野的床就在他对面,他睁眼是在睡觉的况野,闭眼是在他身下的况野,无论如何都是他。
像是只有原始谷欠.望的低等野兽,况野是方覃也唯一的药,他不敢松手,又不敢真的动手。
空荡的房间,一时间只剩下他自己的声音。
叮咚——
手机铃声响起。
黑暗中,方覃也猛地睁眼,那双满是血丝的眼不敢置信般移到床头处。
特殊的铃声,他只给况野设置了这个声音。
短暂的停歇后,接近着的是反扑更严重的颤抖,他急不可耐拿起手机,界面上只有七个字——[事情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