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吃了?
他吃药是从不说苦的,可我每次都给他备蜜饯。今天走前备了盘蜜牙梨条,平康有给他吗,他有吃吗?
白天他还哭了吗,吃饭了吗,闹着要走了吗?
他现在在干什么?
我想见他了。
蜷缩在车中,风临流着冷汗,悄声低语:“快点回去吧……”
突然间车马急停,风临猝然被晃一下,咬牙闷哼一声。外头立刻响起白青季的骂声:“车在行着你们也敢扑上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冲撞,他妈的找死吗?!”
车外传来细碎啜泣声,还有妇人强撑着发出的恳求:“我们、小民、小民想见亲王,官人行行好,让我们见见亲王吧……”
“怎么回事……”风临手扣抓住车壁,艰难直起身往外走。一探出车门,就看见白青季和几个属下勒马怒视,而在车马的前方,有三个粗布衣的人跪在道中间,神色畏惧,但身子却一动不动。
一见风临露面,其中一农妇立刻眼睛放光,就像看到什么救命稻草,急急跪行上前,在高大骏马前不住地发抖,却仍不退缩,深吸一口气,哐地就冲风临磕头!
风临诧异:“你这是做什么?”白青季暗骂一句,立刻跳下马把人薅起来。
那农妇这一下磕得实在,额前显出大块红色,也不知疼得还是当真委屈,再抬头时她眼眶已有泪在打转。
被人揪起来也不罢休,她又拼命地跪在地上,身后两个人跟着跪上前来,还没张口就哭出声来。
那妇人道:“亲王,我们是萧西的农户,被逼得没法子来到这里,想讨个活路。我听说在北边的时候,您给了那的人一场公道。今天我跪在您的面前,求您!也给我们一份公道吧!”
“缙王霸田植柿,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她们沙哑哀求,声音切切。而在这三个衣衫陈旧的农人跪地的刹那,风临生出怜悯之心的同时眼神却渐渐冷了起来——他们怎会认得孤的车驾?
“青季,搜身后带走。孤要问清楚,是谁指使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