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颤抖,修美的脊背微微起伏,像在诉着满腹委屈,勾得她无尽心软。
风临脸上红得彻底,心乱神慌,却嘴硬似的想:这下好了,他决计忘不了我了。
到了这时,她不可以在他面前垮台。风临使劲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伸出两手,做出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把将桌面上的人翻过来。
子徽仪在转过来一刹那,抬手以袖挡脸,死死地咬着嘴唇。风临手心都在发紧,使劲抓他手腕,给人硬是薅了起来,一把拽进自己怀里。
清香扑了满怀,风临心狂乱,把人搂在怀里,这一刹那实不知该怎么待他才好,忍不住亲了下他的脸颊,轻声低语,似哄又似讽地说:“乖一点。”
她没意识到这举动与她最初本恨有多违和,亲完后,只直起身,故意沉下声音,用很戏谑的语气道:“你说的对,这的确很刺激。放心,日后孤会宽待你……”
“缙王夫,我们下次继续。”
那称呼犹如最后一把贯心利剑,将他面上最后的血色带去。风临松开手,一路同手同脚地踏了出去。门轰然启闭,余声沉沉回荡在楼中。
子徽仪浑身失力,跌坐到地上,长发与袖摆纷落于身周,缭缭绕绕。他垂眸低首,犹如被攀折的花朵,无力感伤,呆望着感知自己身躯残留的痛意。
唇瓣红肿,腰腿发烫,耳垂锁骨上印着浅浅咬痕,白皙脖颈上,一圈渗血的牙印鲜明难掩,被扯松的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下一小块肌肤,几道淡红指痕隐隐可见。
疼。
子徽仪缓慢抬起手,手指轻触了下脖颈的咬痕,低头一望,在看到指尖上那点血迹时,子徽仪本就黯黑无光的眼,更多了份苦涩。
他不想把自己摆在受人轻辱的卑贱地位,但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她对待他,的确就是玩物的态度。
他现在,也只能用这幅身躯去换取她一点垂悯。
拿身躯换得片刻安宁,用唇舌卖得喘息之机。不是玩物是什么?不是下贱是什么?
身上的指痕还在隐隐作痛,像巴掌扇在身上。
子徽仪扯着嘴角,自嘲一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