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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看不见的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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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样,都会发光。”门说。

我们都会……发光?

卫锦实在是难以理解对方这句话。

冷色的白炽光照耀在头顶,宿舍门外的走廊明明暗暗。

卫锦绘出水镜符,纤长的眼睫垂下,她望向镜中的自己,水镜映照出她的脸。

她哪里有发光?

卫锦乍然想到被她忽略的一点,半溃散的水镜又在她掌中凝聚,她静下心去仔细感知灵。

先是零星的光点游荡,接着是一簇簇亮白的光团,这些灵光仿佛无时无刻不环绕着她,镜中的自己在变,莹白的光点织成薄薄一缕轻纱笼在她身上,她竟也像一个发着白光的人。

卫锦的目光移向“门神”。

她们的确很像,也的确都会发光。

“门神都是你这个样子的?”

都长着人类的模样?

“不是的,这栋楼里只有我长这个样子,它们都没我厉害。”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一丝得意。

忽然,门想到什么,它的情绪迅速低落下来:“好无聊,我好无聊,其它的门都没有诞生出完整的意识,我以为你是我的同伴,所以我才会偷偷跟踪你、观察你。”

“现在知道我不是你的同伴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人类啦,今晚是——”彷佛难以启齿,门支支吾吾的说,“是你的情绪太香了,把我香醒了,虽然你的情绪之前就很香,但现在是超级无敌香,我都要被馋死了。”

“门也吃情绪?”

她还以为只有诡异是以人类的情绪为食。

“不可以嘛,喜悦、幸福、感激、勇气……我都喜欢,你可以给我吃一点点你的情绪吗?就一点点。”它伸出手,比划出一丢丢的手势。

这么礼貌?

“可以。”

情绪这种抓不住的虚幻存在,其实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往外流失。

这对她,并没有影响。

书页轻轻翻动,卫锦坐在床尾,砖头厚的黄皮书放在她的膝盖,她在默背基础符箓大全。

轻柔的沙沙声回荡在耳边,卫锦一页页地向后翻,中间,她抽空瞄了眼寝室门,逢朱闭着眼沉睡在门里,泛着淡淡白光的身影安详静谧。

临睡前,卫锦对自己活过来的影子说:“我也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叫罔阆,影子的意思。”

*

时针走向子夜,乌鸦藏在树枝里栖息。

卫锦在画符,朱砂在黄纸上勾勒符文,一张张成品符在她笔下诞生。

江和坐在上铺看书,她捧着一本《梦境解析》,读得抓耳挠腮。

“咚咚咚!”

一声门响。

“门没关。”江和从上铺冒出头,朝门外喊。

半掩的门依旧立在那,没人推门而入,门外也没有人应声。

“什么情况?”江和看向卫锦。

“我去看看。”卫锦放下笔,她走上前一把拉开门。

门外,湿漉漉的长发拖地,面色青白的女诡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笑。

“!”

卫锦忽的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想起女诡的面容。

有点熟悉但不多。

这时,轻盈的铃铛声传入耳畔,卫锦怔怔地抬头。

寝室昏暗,床帘缝隙没有夹紧,她的视线顺着这一指空隙,瞄见床下背对她的身影,对方手里捏着她白日画的符箓,像在打量,金光照见他如画的轮廓。

卫锦:“你——”

对方侧眸,露出半张俊美的脸,眉心鲜红的小痣被符箓镀上一层金光,他整个人沉在黑暗里,另半张脸在漆黑的夜里显出几分诡谲。

灼手的符箓轻飘飘从他手中坠下,这位不速之客转瞬消失在卫锦眼前。

卫锦怔然,她认出了对方那张脸。

铃铛响,影子游动。

罔阆趁着卫锦出神的间隙,小心挪动脚步。

它顺着墙根溜走,飞速奔跑着,黑色的影子掠过婆娑的树影,它的身形不断变化,最后定格成短发、半面罩、辨不出性别的模样。

它追上姜徊,幻化出武器,九节软鞭在半空划出冷厉的弧线,罔阆的动作快而准,每一次都朝着它认定的对手进攻。

黑金色的微缩阵法在姜徊掌中成型,他探究的目光盯紧面前的黑影:“你是个什么东西?”

非人非诡的。

“这句话,送还给你。”罔阆冰冷的目光落在姜徊身上,破空声骤响,鞭尾狠狠砸地,土块四溅、草叶翻飞,呛人的灰尘横隔在它们中间。

“你,该死!”沙哑中性的嗓音。

罔阆定下对方的命运。

沁着刺骨杀意的视线瞥向姜徊,九节鞭在空中挥舞,带起的劲风划过对方耳垂。

黑金色的符文所构建的阵法环绕着他,鞭尾撞上阵法护罩,留下一道长痕。

“你弄坏了我的法阵。”明明是无波无澜的语调,却偏偏透露出浓浓的不悦。

肃杀之气萦绕在槐林上空,长鞭被紧握在罔阆手中,它用力挥出一鞭,长鞭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电光朝姜徊而去。

掌中的阵法扩大,抵挡住猛烈一击,嵌套的法阵以他为圆点不间断向外扩散。

混沌的月色下,他眉心的朱砂殷红:“今晚,你逃无可逃。”

长鞭化作杀人的剑,罔阆将长剑插入地下,空中的雷霆闪烁,一张狰狞密集的罗网笼罩整个长槐。

一声惊雷,暴雨从天空之河倾泻而下,声势浩大的雨水降临在这片土地。

“怎么打雷了?”江和被响雷吵醒,在床上翻了个身。

“好像是下雨了。”卫锦点开手机,上面显示[今天晴]。

“预报又不准。”她说。

她关上手机,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脏像是被谁揪在一起,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一样的痛楚。

不对劲,今晚不对劲,我不对劲,雷声也不对劲。

“罔阆。”

没有回应。

卫锦翻身下床。

“卫锦,你怎么起来了?”江和半梦半醒间听到动静,她迷迷糊糊地开口。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继续睡。”

宿舍门打开,淋漓的雨声袭面而来,暴雨倾盆而下。

远处,废弃建筑的上空,天空如同被撕裂一般,电闪雷鸣。

卫锦回寝拿上伞,跑出宿舍楼。

她朝着废弃建筑的方向跑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罔阆就在那里。

雨伴随着雷鸣宣泄而下,天空破碎成漆黑的碎片,暴雨奏起密集的鼓点,这仿佛末日一样的场景。

罔阆转动手中的剑,连串的雨水被它砍成一段段。

它们交手,雷电风雨在它们手中交织。

掌中剑化作残影,一闪而过的剑光划在姜徊左脸,血混着雨水落在软烂的泥里。

法阵一层层被激活,姜徊彻底对罔阆起了杀心。

可罔阆不会流血、不会累、并且不知疼痛,它注定是一个棘手的劲敌。

罔阆躲避着层出不穷的攻击,它陷在姜徊的法阵里。

它听到了。

听到了脚踩在泥水里的声音。

是她找来了。

罔阆闭上眼,带着冲破一切的意志挥剑而上,它要结束这场战斗。

卫锦踏进泥泞的密林,避雨符悬在她头顶,雨伞充当拐杖,她向着雷声最响亮的地方跑去。

“罔阆!”

卫锦看到在雨中站立的黑影。

避雨符只能为一个人遮挡风雨,卫锦撑开伞,挡在对方头顶。

“罔阆,你来这里做什么?”

罔阆沉默,它攥紧没有知觉的手,遁入她脚下。

“罔阆?”

见对方没有交代的意思,卫锦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走回去。

“卫锦,你回来了?”

卫锦推开门,就见到江和从上铺冒出头:“你出去干什么了?”

“罔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我去找它。”

卫锦睡前最后一次跟罔阆重申,“我不喜欢不受我控制的东西,所以罔阆,你听话一些。”

下课铃响,卫锦在门口等江和收拾课本,她靠墙站着,避开走廊上流动的人群。

等待的间隙,她的视线频频看向教室门,结果正对上一双潮湿炽热的眼。

季凌云沉默地从教室里走出,路过卫锦,他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卫锦怀里,一言不发地离开。

“咦?卫锦,你哪里来的兔子玩偶?”江和正好跟在季凌云身后,她在跟斜对门寝室的姜颜说话,没注意到刚才的一幕。

“别人塞给我的。”卫锦回答,她垂眸凝视着手里穿着帅气特警服的兔子玩偶,掏出一双诛邪符贴在兔子脑门。

什么都没发生,这真的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偶。

“你——”江和咋舌,“太谨慎了!不过这是谁塞给你的?”

“季凌云。”

“他怎么突然送你东西?难道是为了感谢你之前救他,也不对啊,你不是用催眠符模糊他的记忆了吗?难道是没成功,他还记得?”

“不清楚。”

她们出来的晚,一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

走出教学楼,卫锦她们往右斜暼了一眼,正好瞧见姜颜被一个人拦住。

走到人行地下通道那里,江和回头见到姜颜就在身后。

江和:“你、你刚刚不还在教学楼那跟人说话,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

“我跟你们说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姜颜咬牙,“有的人看着是个人,但他听不懂人话,我都说我有男朋友了,还在那里纠缠,听不懂我在婉拒他吗?”

“就刚才教学楼门口那男的?”江和问。

“就是他。”姜颜一脸无奈,“说不通,我直接跑了,还好他没追上来。”

“嗯?卫锦你上课怎么还带着一个玩偶?”姜颜留意到卫锦手上提溜着的兔子警官。

“不是我带的。”卫锦回。

“那是谁送的?”姜颜一下子听出潜台词。

“我们班的人。”江和见卫锦没有明说的意思,也回得模糊。

“不会是季凌云吧?”姜颜随口一说,但见卫锦她们俩人的反应,她不由惊讶,“还真是他,我们班就他长得最帅,他在追你?”

惊人之言。

卫锦被对方的话吓到:“你怎么会这么想?”

“啊?他不是在追你吗?看来是我惯性思维了,以为他送你东西就是喜欢你。”姜颜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不过说到季凌云你们不知道吧,A城首富盛世的老板季无思是他妈妈,他是一个富N代。”

江和:“看不出来,他还挺低调的。”

“我要不是见过他,我也想不到。”姜颜补充。

……

“我被拉入诡域的时候有见到漫天的银色砂砾,那些悬在诡域上空的砂砾是什么?”

红日西坠的傍晚时分,卫锦在研究灵器,顺便把双子拉出来问话。

“我才不要告诉你。”洋洋说,“你太可恶了。”

“我可恶?”

“对啊,你第一可恶,你那个同伴也很可恶,我们都没有放他走,他竟然挣脱出了我们的记忆,他太可恶了!”洋洋气得跺脚。

“他不应该是个普通人。”

希希强调,它看向桌上的兔子玩偶,“小心他。”

……

凌晨12点,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

“谁啊?”江和问。

门外没有回复。

卫锦的眼皮猛地一跳,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谁在外面,敲门怎么不说话?”江和紧皱着眉,她爬下床开门,门外没有人,走廊里亮着灯,两侧的宿舍门禁闭。

“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江和回头,这么对卫锦说。

“可能吧?”卫锦语气犹疑,但亲眼见到门外没人,她还是松了口气。

她差点以为梦境又要成真了。

次日,同样的时间,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卫锦开门,门外依旧一个人影也没,诡影也没有。

卫锦跟江和对上目光,她们都觉察出不同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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