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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钱太多,花不完,买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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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深的脸色骤变,脸上霎时笼上一层阴影,眸中正倒映着湖面清冷的月色,神色也越发凉薄。

“哥,你怎么了?为何一言不发?难道被我吓晕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朝着祁晚意伸手,冰凉的指尖撩起她额前的一缕散发,饶有兴致地问道:

“妹妹你好好瞧瞧,哥哥像是个正义凛然的好人吗?”

“哥,你忘了我怎么看,我可是个瞎子。”

“......”

“那你好好回忆。”

祁晚意垂眸追忆,这一回忆,竟让她想起和他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彼时,小小年纪的她和太傅先生八字不合,又双叒叕一次招惹他生气,被勒令停学,在家休息,一个人闲着无聊,爬树干上坐着,乘风放空发呆。

“小意,快下来,爹爹找你有事。”

“不想,那爹爹你上来,陪我一起。”

仔细一瞧,他身后竟还有一人。

只见这少年面如润玉,眉眼舒朗,眼眸光彩,熠熠生辉宛若星辰。

虽穿着一身褐色粗布衣裳,衣袖上还有些许补丁,略显寒碜,却掩盖不了他周身的干净气质,让小小年纪的祁晚意,顿时眼前一亮。

“爹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意你可别生气。”

既是好消息,那为何要生气,小晚意觉得爹爹老了,要不怎会说出如此前后矛盾的话来,可又转念一想,怕不是她无聊给她找的小跟班,便微笑着问道:

“爹,这又是您上哪寻的,给我新买的小奴才?”

“......”

“他...”

只见老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看准时机,做了准备,从树干上往跳下。

没曾想,这少年居然从她爹身后蹿了出来,一个上前,便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倒是不错,蛮有几分眼力。”

只见这少年也不过八九岁大,身材偏瘦,却只高她半个头。

“模样嘛,倒还算不错,只可惜就是皮肤黑了点。”

“......”少年越发沉默。

“诶,你是哑巴吗?”

“祁晚意!他是你哥!”

“???”

祁晟的一声暴怒,让祁晚意顿时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楞在了原地。

“裴太傅之前说你冥顽不灵,从今日起,加长延时关一个月禁闭。”

“别啊,爹,我这,这不都是跟您学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加长两个月,等等你这臭丫头,有种别跑。”

“爹,我一女孩,就是没种,我才跑。”

“...你这死丫头还嘴硬。”

识时务者为俊杰,祁晚意撒丫子就疯跑,她爹就跟在她后头像疯狗一样追,只留下祁云深一个人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在桃树下风中凌乱...

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毫不客气,直接动手动脚,外加丢人现眼了...祁晚意现在只想扇死自己。

“怎么?回忆这么久,连我长甚么模样都忘了?”

祁云深语气凉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笑得令人心尖一颤。

“那不如,妹妹趁现在,好好回忆回忆。”

“???”

说罢,祁云深弯下身,抓住她的右手腕,径直地朝他脸上奔去,从额头抚摸到鼻尖,到下唇。

眉眼高耸,鼻子笔直,凹凸有致,皮肤柔嫩,光滑细腻,简直了,

“如何,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这是还用看吗,分明就是...就差上下其手了,不是,快醒醒。

“哪能不满意呢,你可是我哥,就算是按长相,你也是咱东华国名列前茅的男美人,哦,不对,是美男子,绝不输人,男子汉大丈夫自信点,要相信你自己。”

“......”

祁晚意回想起刚才占卜,竟然闪过两种结果:

要么是亡命天涯,躲躲藏藏,永无宁日;要么是积蓄力量,一朝反杀,彻底解决。而傻子都知道该作何抉择,选后者。但祁云深现在顾左右而言他,在祁晚意眼里,无疑是个傻子...

至于究竟要如何反杀,那就要拥有绝对兵权。

其实,东华国和南昭两国,原本就是一国,可后来因内战割据,分裂成了两国后,关系就一直不对付,两国边境时有战乱,倒不如直接顺应天命,一统两国。

“要说服我,你必须说实话。”

“是家里的钱太多了花不完,想找死,还是军营里的大锅饭太好吃了?”

祁云深知道,她刚才或许又“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想按部就班地跟从命运,随波逐流,

你问他什么?——只因他不爱信命!

其实他早已另有安排。至于这个计划,在未彻底实施完成之前,他绝不会对她说。

“我是这么想的哥,咱们与其被人追杀,不如自己强大起来,去追杀别人。”

“......”

“还是说,你是觉得你哥我有九条命,可挥霍吗?”

“没事,老天爷刚刚告诉我,老哥您福大命大,只要您愿意往死里干,就绝对干不死。”

“......”

祁云深深呼吸一口,极力维持着自己,即将要崩坏揍人的表情道:

“此事没得商量,我绝不会去,要去的话,你去,哥哥保证,送佛送到西。”

“呵呵,哥哥还真是——越来越会逗女孩子了。”

祁晚意顿时闭上嘴巴,老老实实挠了挠头,一脸呵呵地尬笑着。

她一瞎子如何带兵打战,去战场妥妥送死,给敌人塞牙缝都不够。说她是炮灰,还真是抬举她了,炮灰起码还有个炮呢不是,她就是灰...毕竟,她连一条活鱼都不敢杀。

“时候不早了,哥哥早些休息。”

次日早上醒来,简单洗漱完毕后,祁云深叫她快上马。

“我们这是去哪?”

“你不是说你想家了吗?”

“回家吗?”

“嗯。”

“可咱家不是一早被你烧光了吗?哥。”

“......”

沉默的空气,到处充斥着尴尬的味道。祁晚意话一出口,就楞在了原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吧,哥,咱故地重游,也别有一番滋味。”

“......”

祁云深忍下了要当场大义灭亲,活活掐死她的冲动。

一路上躲过追捕,改头换面,伪装打扮了一番,俩人再次回到东华国,久违了的老家。

一个多月过去,野草疯长,竟有她祁晚意一人多高,而大门被封锁,国公府已然成为一片废墟了。

“怎么,不进去看看吗?说不定还能淘到不少宝贝?”

“哥,你还真是——好主意。”

一想到要翻墙才能进自己这破铜烂铁的家,祁晚意不禁笑出声来。

“你小声点,还有其他人。”

“谁啊?难道还有其他小偷吗?”

“有啊,他们没有脚,甚至缺胳膊断腿,却能到处飘荡。”

“...阿飘哪有人可怕,哥,你可别吓我,咱一家人,相比之下你更可怕。”

“......”

经过大火烧毁场所,皆一片漆黑,满目疮痍,寸草不生。

“哥,你刚才捡了什么?”

“一片被火烧得变了形的金叶子。”

“......”

直接说捡钱不就行了...还真的是来淘金的,诚不欺她。

祁晚意一个踉跄,前进的脚一滑,差点摔倒,幸好被祁云深抓住。

后面看她一直垮着个脸,祁云深挑眉,继续补充道:

“还有。”

“刚捡了个你。”

“......”

刚爬出来老宅后,一位腿脚有疾,头带枕巾的老人,冲向兄妹俩,祁云深悄无声息,直接默默挡在祁晚意面前。

而老人一开口便是:

“郡主。”

听到久违的熟人声音,放下心防。

“小姐和少爷人间蒸发,老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一直蹲守着,一月有余。”

“郡主,你可知国公如何了?”

老官家明伯伯在得知祁晚意大难不死后,竟然失明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叹,又事无巨细地跟祁晚意兄妹交代清楚近况。

好消息的是,原来,老爹并没死,但是造反是什么,跟他有一个铜板钱的关系,他那么好色好吃懒做的人,别太瞧得起他了,他这人明明怂得很。

“什么,我爹造反?不可能!”

据老管家说,祁国公现在人就关在京城的地牢里,被囚禁起来,严加看管着。

“不行,我要上告当今圣上。”

祁云深一把抓住祁晚意的手腕,拉着激动的她。

“你现在去,是打算自投罗网,送死吗?”

这圣旨分明就是圣上颁的,你让他收回成命,无疑是让他自己打脸,不可能!除非,能找到真正的幕后者,推翻当前,才能无罪释放。

“可我,没办法坐视不管,除了你,我就剩渣爹这么一个亲人了。”

“哥,虽然,我爹他平时一直都是个混蛋,但我敢保证,他顶多就是好色之徒,绝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而且他也是你亲爹啊,哥。”

见祁云深沉默不已,不言不语,似乎无动于衷。

“我知道你或许还在记恨他,但是...”

“是真的。”

祁云深突然开口打断她,亲口认证锤死。

“我亲眼所见,你爹,后院深藏了不少武器军火。”

“......”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祁云深似乎和她渣爹不怎么亲,对祁晚意私下称呼也是“你爹”,根本没把他当亲人,这就是小时候,为何祁晚意总看祁云深不顺眼的缘故之一,其他的以后再补充。

“哥,那你这把火,不是为了烧人,而是为了救...”

“有问题,你打住。别煽情,我想吐。”

“......”

祁晚意:人已老实.jpg

祁云深面色凝重,微微颔首,从容不迫地道:

“他是没那贼心贼胆,但人也没脑子,被人欺骗利用了,被转移了证据,栽赃陷害做了替死鬼。”

“我说呢。”

祁晚意顿时想起来了,她大婚之夜前几日,她爹叫人抬来好几箱东西,说是给她做的嫁妆,但是哪知,她却连碰都不能碰,异常宝贝得很,十分奇怪,毕竟,他的宝贝可不就是她嘛,秘制自信。

她当时就内心隐隐不安,结果,她家这个独家单传的单“蠢”老爹,没想到,真的被人当枪使了。

合着祁云深的一把火是救人,可是,幕后者还想杀人灭口,让她爹彻底闭嘴。

她这才明白,祁云深那一把火,至少把明面上的证据烧了个一干二净,最起码现在,她渣爹才能堪堪保住了性命,但是身处牢狱之地,哪能半点苦都不吃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待明日一早,郡主和少爷进宫面圣。”

祁云深不禁挑了挑眉,幽幽一笑,继而波澜不惊地道:

“只怕是我们还没进宫门之前,便被御林军拿下了吧。”

而祁晚意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眸底满是痛苦和彷徨。一只手正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故作轻松说道:

“既然他皇帝老儿敏感多疑,我们就不如利用这一点。”

“啊?”

祁云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争气的败家玩意。

“妹妹,你是否忘了,你的‘拿’手好戏呢。”

祁晚意顿时福至心灵,心领神会,眉眼弯弯,会心一笑。

“没事,我们再等等。”

老人在他们俩人之间来回扫视,目光闪烁,颤巍巍地问道:

“郡主,少爷你们在等什么,老奴怎么半点都听不明白。”

“我在等一个,天助我也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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