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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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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里已经有大夫在等着了,沈鲤背着萧棠回来,立即就给他诊脉医治。脸上的肉因为先剐掉半个多时辰的皮,这会儿血肉已经慢慢干涸,看着有几分像是被伤好的模样。

大夫查看后开了洗剂,以蛋清和酒淋洗,再把刘寄奴散用鸡子清化开,用鹅毛、鸡翎涂抹上药。因为萧棠奇怪的模样,这些事都是沈鲤亲自动手来做。

他从记事后,便不曾再让这般服侍过。可他没有的选,全身没有生得有人皮,身子蹭到衣料便是火辣辣的疼。手脚也没有力气,只得由沈鲤架着去浴桶里泡药酒,再用干净的棉布包裹着弄到床上。

赵家屋里砌的火炕大通铺,烧着火很是暖和。萧棠仰面躺好,眼睛盯着屋顶,默默数上面的排列整齐的瓦片。

沈鲤就拿着柔软的鹅毛沾碗里的药膏,仔仔细细的从脑袋上开涂。要把全身上下都涂上,然后再屋子密不透风的养半个月,就像是太监宫刑那样养着,吃喝拉撒都再床上。

“大人,您闭眼,卑职给您上药了。”沈鲤低声提醒他,贴心的嘱咐道:“您要觉得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儿,剩下的交给卑职就行了。”

萧棠道了一句有劳了闭上眼,他感觉到柔软的鹅毛沾着清凉的药膏,涂在头顶上痒痒的,滑滑的。鹅毛慢慢的移动下滑,来到他的脸颊边,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呼吸扫在上面。

他想要睁开眼睛,天人交战了很久又忍住了。思绪被那根小小的鹅毛牵引着来到的唇边,脖子上,慢慢的往下打着旋扫在他的胸膛上。

痒意便更甚了,会让人忍不住的颤抖,酥意会先钻到尾椎骨再冲上头皮。他有些庆幸自己现在没有皮,不若身子这会儿早就红到滚烫,又叫那姑娘看笑话了。

那根小小的鹅毛又走到他的小腹上了,在上面认真的涂了很久很久也不往下。尾骨上的不在是让人心颤的酥意,还会有些疼、酸、涨。

萧棠没忍住突然睁开眼,下意识往下看。沈鲤正跪坐在他的腰间,像是被摄去了魂魄一般愣在原地,手上的鹅毛一直重复在肚脐上打转。

“沈.....沈姑娘,不若.....算了待我.....”

他想到看见自己身下那般狼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定是为难了。这光景,孤男寡女,□□。现下他还能忍,一会儿要是有了什么反应,定是会吓到她的。

萧棠不想再叫沈鲤帮上药了,瞟了眼她红起来的耳珠,撇过头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大.....大人......”突然他听见那姑娘叫他,转过头正对上她一双炯炯有神,清透莹润地眸子。

萧棠问道:“嗯,怎么了?”

沈鲤:“大人,您有反应了,您感觉到了吗?”

什么?!什么反应?

萧棠脑子哄的炸开,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的响。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紧张的问道:“什.....什么反应?”

沈鲤凑过来,“您站起来了。”

萧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了,眸子中闪过一丝困惑。

沈鲤咳了一声,纠正道:“不对,是您的小兄弟自己起来了。您还是好的,您没事!只是您自己没感觉吗?难道您上半身和下半身断线,连不上了?”

她觉得大抵是这样,伸手过来扶住萧棠的胳膊,“真的,您自己看看,卑职还担心剐了兔皮伤到您呢。”

萧棠连忙阻止,实在不想和一个姑娘共同观赏自己站起来的盛况,老实的躺好生无可恋的顶着头顶的瓦片。

“沈.....沈姑娘,那个药你放着吧,等我好些了我自己来上。”

沈鲤:“大人觉得难为情要自己上,是想要等您这身血肉烂掉吗?卑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没害羞,您怕什么,要长针眼也是卑职长。”

萧棠:“.......”

说完,她往下挪挪屁股,用鹅毛沾了药膏下手前,特意给他一个心里准备,提醒道:

“大人,您这卑职可动手了。刚才卑职还想要用手提,您肯定觉得难为情。现在好了,您坚持住别软下来,卑职好给您上药。这样卑职也不会碰到您,咱两清清白白的。”

她还好意思说,就隔着一根鹅毛的清白。

萧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认命的闭上眼。他反应的确迟钝了很多,只能感受沈鲤的鹅毛沾着药膏扫在肌肤上给自己上药,可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反正只听见那姑娘鼓捣了一阵,感慨道:

“大人,您这么敏感的啊?”

萧棠颤着身下的红肉,一本正经的挽颜道:“我是正常男子,你说呢。”

沈鲤偷偷憋笑,也正经道:“正面上完了,卑职给您翻一面。这背面,您应该就不会那么难为情了。”

结果翻过来,看见两....两个,还有那缝,她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了。默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清心,对萧棠也贴心道:

“大人您念念经,转移注意力吧,这面很快的。”

但没有人应她,看过去萧棠瞌着眸趴在枕头上像是睡着了。不过他想应该没有那么快,他肯定是难为情装睡了。

沈鲤没戳穿,也没再瞎问一些有的没的,认认真真涂药。上完轻轻给萧棠盖上被子,关门出去洗漱。

她的身影一走开,萧棠就倏地睁开眼了,满头大汗,痛苦的喘了几口气。沈鲤给他翻身翻得猛的,没注意压到它了。

上药的时候得以依靠一股酸痛转移了注意,脑子里那些有的没有的也没空想了。她一走开了,萧棠立刻想起来翻身。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要翻过来的时,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很快沈鲤就开门进来了。

他想不让她再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立刻趴回去,佯装睡着了的模样。沈鲤走到火炕边,往萧棠的脸上盖了一张薄纱,以防落灰沾到他的伤口。

屋子悉悉索索的又响了一阵细微的动静,萧棠的听力很好。侧耳听见了笔尖划在纸笺上的声音,知道她在写信通知飞鸢来接他们了。

写完她就坐到了炕边来,先伸手探了探额头上的温度,确认没发热后才安心下来歇息片刻。

沈鲤折腾了一日,松懈下来,脑袋一沾炕头,枕头着胳膊就睡着了。慢慢就响起了浅浅的呼吸,萧棠动了一下脑袋,脸上的纱巾就掉了下来。

正对她熟睡的脸,他神情一顿,撑起翻身的动作停在一半。顷刻之间适才脑中混乱不已的画面似一下都有脸,她趴在他身边对于他的吸引不再只是那股熟悉的洛神花香气,口腹之欲。

而是曾无意翻过的画册,里面生死纠缠的男女都有了脸。他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是一个正常男子无法泄气去的怒火,而导致的胡思乱想和意淫。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他蛄蛹的着身子向前,挪到沈鲤的脑袋边。艰难的伸出干瘪的手,去摸她柔软的黑发,滑腻富有弹性的肌肤。手指上的干肉粗粝的摩挲在上面,让她感觉不舒服,在梦中厌恶的避开了。

萧棠手指落了空,挪着身子又靠近了些,只用眼睛开她。

他又突然觉得姑娘生得有些好了,像只小猫一样睡着了就乖乖地,让人想要将她抱紧怀里。醒着地时候,他又是对她那般无可奈何,摆弄他最私密的地方就那样的坦然,全然没有一个姑娘看见男人那般的羞涩。

可他呢,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摄人心魄的梦,梦里的姑娘在今日突然都有脸。

次日天一亮,沈鲤去驿站送信,萧棠呆在赵家养伤。午时,突然一行差役蛮横的闯进来了。

“这里可是有一个叫萧棠的逆贼,把人交出来!胆敢藏匿者,以同谋论处!!”

见情势不对,赵老汉偷摸跑出去找沈鲤。赵大娘拦不住差役,人直径就冲进了院子里来,奔着房门紧闭的东屋去,哐当一脚踢开门。

炕上的萧棠无处躲藏,差役冲进来一把拽掉他包裹的头巾。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吓得几个人倒吸一口冷气,往后退了好几步。为首的差役,故作镇静,喝道:

“你就是萧棠?”

萧棠:“是又怎样,诸位差官又何贵干?”

差役头子:“大胆逆贼,胆敢买凶刺杀县丞大人!你的同伙已落网,现看你往哪儿跑!来人,把反贼给本捕头拿下!”

随后容不得萧棠反抗就被锁了出来,一路被拖着押解到县衙扔到牢房里。进了县衙大牢,昏暗潮湿的草堆上,他才看见了自己同伙——沈鲤。

刚挨了一顿胖揍,躺在草堆上喘息。听见牢头开门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看见萧棠被押了进来。

他现下也是个没骨头的,叫两个差役直接拖到草堆上,扔下才锁门离开。沈鲤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扶他起来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紧张问道:

“大人,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弄疼您?”

萧棠头上用喘了一口气,伸手拨开沈鲤头上的乱发。

小姑娘被揍了,挨了一顿拳打脚踢,鼻青脸肿,嘴角都烂了。却还是嘻嘻哈哈的模样,光顾着担心她的身体。

“怎么弄的?”

萧棠看见心口莫名一窒,他的头上胡乱裹着头巾,遮头遮面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眸子。问话的声音又冷又硬,他这个样子沈鲤上次见到还是因为放跑了陈意之挨骂的时候。

“啊......您说这?”沈鲤摸了摸脸疼得龇牙咧嘴,“没事,卑职早上送信的时候发现胡铁花了。她到处在找咱们,卑职觉得赵家不安全,也不想牵连赵大爷和赵大娘,不得已出此下策。您说要论安全,哪儿有衙门的大牢安全。卑职看见丰台县丞的轿子就射了他一箭,故意让他们逮住卑职,再顺势说您是我的同谋,衙门的差役就请赵大爷家请您了。胡铁花肯定怎么也想不到咱们躲到县衙大牢里来了,不过大人不用担心,卑职自有办法出去。”

萧棠:“所以这是他们打的?”

沈鲤:“是,不过都不疼了,您别担心,明早就消了。咱们犯得是谋杀朝廷命官的铁案,很快就会案子就会提送到刑部,到时候咱们就能回京城。到了刑部,咱们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您这身子,卑职担心......”

她犹豫的抿了抿唇,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举到萧棠面前,“大人,您得要赶快好起来了,以前卑职不想被您咬,叫您当成点心。可现下没办法,牢里阴冷潮湿,又脏又乱。卑职怕您在这里面呆久了,身子撑不住。所以您咬卑职吧,一点血而已,要不了人命的。”

萧棠神色一顿,明显有不快要发作。但又迅速的掩盖下去,笨拙的抬起手,慢吞吞的放下沈鲤鱼的袖子,淡淡道:

“不用了,下次做什么之前先告诉我一声,官场上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沈鲤隐隐感觉他有点不对劲,说话硬邦邦的,像是生气了一样。可是自己都愿意给他吸血了,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大人,您听卑职的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把咱们弄到县衙大牢里来躲胡铁花对不对。兴许还会招来更大的祸事,您是锦衣卫恢复了,咱们就多了一层胜算。您这样拖着越久咱们越危险,万一被朝廷里什么抓住把柄了,咱们弄不好得要赔在这里面。”

牢房里的破木桌上有水壶和茶碗,她不想和他犟,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背对着萧棠坐下,敲了个碗,用碎瓷划破手臂放血。

牢房里弥漫开带血腥的洛神花香,萧棠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厉声呵道:

“沈鲤,你在干什么!住手,我这次不同以前,再多血也没用的。以前我也是骗你的,你的血对于我来说根本没用!”

他说话的功夫,沈鲤转身过来了,端着半碗温热的鲜血蹲到他面前来,“可是大人,卑职都放了,您别浪费赶紧喝了。”

萧棠:“我说了你的血没用,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就是把你的血吸干,拆骨入腹吃干净,我也还是这副模样!沈鲤你总是这样,有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官场斗争互相倾轧,多少人等着抓锦衣卫把柄,你倒好自己送上门!”

“大.....大人,您什么意思?”沈鲤愣住了,端着碗微微发抖,“您说我闯大祸了是吗?可我....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信物谁也不信我们。胡铁花找来了,她是个亡命之徒,我们不走就会牵连赵大爷他们。卑职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朝廷里还有政敌,他们等着抓您的把柄。”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萧棠倘若真的搅合在党争之中。回京之后可不就是表明身份就能脱身那么简单了,多少人还不等着至他于死地呢。

沈鲤知道自己做错了,难过的退开。手突然失去力气,打翻了碗,忍痛放的那碗血全撒了。他本没敢委屈,没敢叫痛,自己一个人缩到另一边角落里。

“大人,对不起,是卑职自作主张给您惹麻烦了。您回京只管把谋杀丰台县丞之事,推到卑职头上,卑职绝不连累您。”

“.......”

萧棠想喊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没喊出声音。所有声音在看到她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时哽咽住了,晶莹的泪花蓄在她肿成一条线的眼睛里,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连走路都走不利索了,身上还有哪里被打伤了。

萧棠瞬间后悔了。

怎会又凶了她,明明再忍忍那股怒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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