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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只允许我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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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其森大约是被风呛到了嗓子,轻咳了下,“唐律师,森景集团还是买得起镜子的。”

啥意思?唐知夏脑子短瞬间的卡壳,是反讽她没钱买镜子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自作多情的拒绝?

哎哟我去,怎么还出口伤人!

怎么那么想揍人呢?唐知夏想,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律所的甲方爸爸,她压根不想再搭理他了。

忍了忍,“行吧,”看在钱的份上,唐知夏说,“那就请您耐心等我回来,我再给您隆重的下个贴子。您是甲方爸爸,您最大。”

利落转身,却又被他叫住。

“唐知夏,”他说,“甲方爸爸还有一个要求。”

啧,得寸近尺,没完没了!唐知夏咬牙切齿,“您说!”

“不是发自肺腑的尊重,就不要蒋总蒋先生的称呼了,听起来很虚伪。”

“好的,”她从善如流,笑靥如花,笑得脸颊都疼。

“回见了您呐,蒋其森。”

。。。。。。

每年的今天 ,唐知夏都会坐高铁跨越大半个中国回到滨海。

每年也只有今天,她才会回来。

滨海的雪比A市还要大,下了高铁,出租车不太好打。

好容易打上一辆,听到她报的目的地,司机师傅好心提醒她说“小姑娘,我送你去可以,可是回来的时候,你怕是不好打车。尤其是这两天下这么大的雪。来往那边的公交车下午只有一班,六点就停运啊。”

唐知夏笑笑,说好的,谢谢您提醒。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回归园停下。

这里是滨海市墓园。

漫天的大雪后才是最冷的时候,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此时更是空无一人,除了园门口负责安保巡逻的大爷,大爷抬起头,看看唐知夏,认出她来,感慨道:“这么快,又是一年了啊。”

”是啊,“唐知夏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沿着落着厚厚积雪的小路往上走。

大爷看着唐知夏的背影复又转头看向园门口,按照每年的惯例,等会还会有人寻着这姑娘而来,然后两个人再相继离开。很神秘。

唐知夏在一块墓碑前站住,墓碑上少年含笑的脸笑容灿烂,这数九寒天的冷意丝毫伤害不到他分厘。

她把带来的那盒水果糖放在他的墓前,擦拭干净墓碑上积年的灰尘。

”我们都老了,只有你还是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幼侬,我都有点嫉妒你。“

”我现在不象以前那么喜欢吃糖了,这次给你带了新口味。买糖的时候,服务员小姐姐说这个口味小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你这么幼稚一定也喜欢,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我那天去济慈寺烧香,站在崖边往下看,好高啊,幼侬,我看一眼都吓得腿软,你当初怎么那么勇敢,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胆小鬼了,你比我厉害。”

“孤儿院的孩子都生活得挺好,你放心,我每个月都有寄钱寄东西,前段时间院长妈妈告诉我,让我不要再寄钱了,政府和好心人的捐款够用,还有人寄旧衣物,我跟院长妈妈说我的钱用来给孩子们买新衣服穿,我们孤儿院的孩子也要穿得漂亮体面,

院长妈妈后来买了新衣服,还特别拍照片发给我,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可开心了,个个都好看,但是,你放心,你仍然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上你。”

唐知夏絮絮叨叨的念着,要把一年的事情都事无俱细地说给幼侬听。四下里很静,连冬眠的小动物们,也在竖着耳朵偷听。

直到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惊起树丛间正在窝里打盹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震落枝芽间的雪,

鸟儿吃力地扇动翅膀,在树间被迫穿行,发出凄厉尖锐的悲鸣。

来人个子很高,在唐知夏身后站定,宽大的肩膀把来自身后的寒气给挡了大半。

唐知夏没有回头,先无奈的笑了,“每年都这样,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大爷估计以为我们在偷情呢!鹊桥相会,一年一次啊。”

骆新远屈起手指在唐知夏小脑袋瓜上没什么力道地敲了下,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就你这脑袋瓜整天奇思妙想的,当律师屈才了,你去当编剧吧,狗血文啥的更适合你。”

唐知夏大笑着转过身,“好啊,我去弄剧本,大哥给我投资吗?”

骆新远作出个要掏钱包的样子,“行啊,十块二十块的,大哥掏得起。”

可拉倒吧,要比狗血,谁能比她自己的生活更狗血呢!

天很暗,很冷。

唐知夏又在幼侬的墓前待了许久,天色渐晚,骆新远催促她说,“走吧。”

两个人往外走,行至墓园门口时,骆新远突然提到滨海市正在修建的地铁工程,骆家也有所参与,最近7号线原定选好的路线挖到了古墓。骆氏代董事长唐琬女士将自己手头的一块地半捐半卖的给了政府,让7号线得以重新规划算是解了政府的燃眉之急。

骆家的事公司的事,骆新远从来不会讲给她听,知道她不感兴趣。

今天突然提及,唐知夏意识到这事肯定和她有某种关系。骆新远话至此,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默默的盯着她。

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唐知夏喉咙发紧声音发颤,问:“哪块地皮?”

骆新远缓缓说:“莫安新城。”

莫安新城,三十层的高楼,十年前,幼侬从楼顶一跃而下,从此成了横亘在唐琬与唐知夏之间永远的天堑。

唐知夏狠狠地闭住了眼,仰头,将瞬间直冲眼眶的酸涩逼了回去。

十年,唐女士隐忍不发、卧薪尝胆、终于斩草除根、得偿所愿!

恭喜了!幼侬之后的每一天,唐女士怕是都在盘算将莫安新城彻底毁掉、消失掉,今天,终于如愿了。

唐知夏看着骆新远,无奈且非常不解:“这么多年,骆家的产业一直让个小三上位的女人把持着,大哥你心真够宽的啊。”

唐知夏口中那个小三上位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唐琬。

骆新远自嘲的摇摇头,“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这块料,我撑不起来。”

唐知夏无语的看着骆新远,一样是三十多岁,蒋其森撑起了整个A市经济的命脉,而骆新远,这个骆氏企业长子长孙,躲在自己家里给骆氏生出了一堆等着继承家业的娃儿。任由后妈上位当权这些年,他心安理得的躲在风雨后准备安度中晚年。

唐知夏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懒得管,也犯不上去管。

走至墓园外,空无人烟的街道旁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骆新远的,另一辆属于骆氏企业掌门人唐女士。

骆新远走近,清清嗓子劝说,“你们母女不能老这么僵着,好好谈谈吧。”

唐知夏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辆奢华的黑色轿车,透过车窗玻璃与坐在车后座的唐琬女士平静对视。

母女?唐知夏苦笑,我们不是,

她从来不让我叫她妈妈,她只允许我叫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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