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蒙修泽出了门后,帝爵施就把头埋入在了小妻子的脖颈上,牙齿很快刺破了荆雪翎的腺体。
荆雪翎身体微震,埋在他脖颈的帝爵施压根没看到他眼底里深深的冷意。
omega修长的手抚摸着alpha短刺的头发,像是在拨弄一个毛绒玩具似的,很是漫不经心,只双眸越发冷冽:“阿施可有什么忘记的吗?”
荆雪翎决定提醒一下。
那么日后,帝爵施回忆过往,便只能够更加懊悔。
当然,深知帝爵施性格的他知道,帝爵施不会想起的,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情况。
帝爵施近乎贪婪的埋在了荆雪翎的脖颈处,修长的手指在omega漂亮的脖颈处压出了一根根指痕。他的呼吸粗重,手指逐渐放肆。
荆雪翎简单的格纹睡衣宽松,扣子被解开了,宽松的睡衣散开了。
alpha抬起了头,灼热的视线浇着在小妻子漂亮的身体上。
上面依稀有昨日疯狂的痕迹,像是白雪上落下一朵朵梅花,漂亮的很。
帝爵施的指腹戳碰而上,轻轻盖住,低呼:“好冰。”
很冰,很舒服。
只是。
帝爵施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迷离的双眸回了些许的理智。漂亮的omega脸颊绯红,眼眶也红红的,氤氲着水雾像是要哭了似的,但却倔强地紧咬着唇看着他,只是那双眼不像是昨日那般苍满温柔爱意。
帝爵施浑身的热意荡然无存。
他不由得将荆雪翎的睡衣扣子扣上,一边轻哄着:“阿翎是被吓到了吗?不怕,没人看得到的,他们都出去了。”
帝爵施轻哄着,拎着衣服的手指忽然顿住。
他的理智,他向来自傲的控制力,意志力,似乎在他的小妻子面前就摧枯拉巧般迅速摧垮,丝毫抵抗力都没有。
帝爵施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一个经不起意点激的家伙。
就像是个陷入爱恋的毛头小子。
可小妻子的眼盛满了哀上,帝爵施指腹点在他的眼角,情绪起起伏伏,最终似乎败了似的低语:“阿翎,想哭就哭,别忍着。”
这般倔强地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疼。
荆雪翎抿着唇,别过了头,好一会儿才再次回头,他说:“你觉得蒙修泽出去会遇到谁?”
“薛叔?”帝爵施不知道小妻子情绪为何忽然这么糟糕,但还是配合的猜测。
不过心底到底还是沉沉的想着,蒙修泽和小妻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为何小妻子的信息素会忽然爆发,为何会忽然情绪低落。
忽然褪去了眼底对自己的爱意。
帝爵施一点都没有把问题的原因想到自己身上。
他的指腹从小妻子眼角缓缓滑下,嗓音也变得低哑了:“阿翎怎么对蒙修泽的反应这么强烈,嗯?”
alpha深邃的双眸里盛着他所不知道的醋意。
荆雪翎只是伸手拍了拍帝爵施的头,忽而叹息,有些孩子气般的嘟囔:“阿施是个笨蛋!”
“我在意的只有我的仇人!是荆星洲。”荆雪翎认真表示,“我要他失去最在意的东西,所以,我得仔细看着点,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帝爵施闻言微愣,没有反应过来。
就听到,小妻子一字一字表示:“蒙修泽他很喜欢荆星洲,喜欢到愿意为了他放弃做医生的原则,刺激病患,你说这是他单思恋,还是我那弟弟引导的?”
帝爵施一下子怔住了。
蒙修泽喜欢荆星洲,方才还为此刺激他的小妻子。
帝爵施和蒙修泽,荆星洲可以说是自小一起长大,少有的被帝爵施放在心底的两个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爱人,可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看清两个人。
帝爵施心底说不出的滞闷,他唇色有些发白:“我没看出来,对不起,让他伤到你了,阿翎他说了什么你不要记挂在心里,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惜。
并不只是过去。
还有结婚证的事情。
然而帝爵施沉浸在自己识人不清的巨大落差中,他以为从遭遇那场灾难后,自己再不会看错人。
他不愿意投入过多感情,但一旦投入,帝爵施必定不容许背叛。
然而帝爵太过不容许背叛,所以一叶障目,有些感情是无法以任何去衡量的。被衡量而来的感情注定是经过重重的算计,那样的感情得来怎么会纯粹。
也会掺杂种种原因。
那原因,那些欺瞒,或许并不是背叛。
可惜帝爵施太过自我,所以才会十几年来看不清身边人。
荆雪翎盯着帝爵施,心底划起一抹冷笑,所以这样的人,是看不清真心的,上一辈子的自己被打动后确实是真心了,却只被当做一个工具,一个追妻火葬场的工具。
而这辈子,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帝爵施偏偏是入了心了。
荆雪翎此刻的眼神太过复杂,帝爵施不由得有一些慌,抓住荆雪翎的手:“阿翎,我现在真只有你了。”
所以,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这项测试,他会尽快的。
帝爵施捂住心口处的慌张,抬眼看着荆雪翎,小妻子漂亮的脸蛋简直是上天的偏爱,得天独道的昳艳长相配上那略显冷意的浅灰色瞳仁,以及那独特的气质,让他有种飘离于世的仙人之姿。
似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将成为凡尘俗子,无法入眼。
帝爵施眼眸深深,若,若是通不过,那他就把小妻子永远禁锢在身边,成为只能够拱自己欣赏,品味的仙人。
仙人就不该在凡尘俗世过多的流转,会被凡尘俗世的污浊污染的。
荆雪翎缓缓抽出了手,他凑在了帝爵施面前,轻描淡写:“我带你出去看。”
omega浑身泛着冷意,原本迎合着他的奶咖信息素也毫不犹豫的抽离。
淡淡的跃动在他身旁,却无视那不断舔上去想要缠绕而上的烈酒,不断躲闪,抗拒,烈酒只焦着,帝爵施双手不觉环住了荆雪翎的脖子,脸凑在脖颈那腺体处不断嗅闻,声音低哑而失落:“阿翎就凭别人的一言之语就想要给我定罪了吗?”
帝爵施并不知道,他的态度在逐渐的转变。
从一开始的合作,利用,到只是当做宠物般的眷宠,留在身边一辈子也无妨,到现在,即使人背叛他,他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这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本性自我的帝爵施,一向被他认为背叛的人,他只会暗地里让人生不如死。
哪里会想着禁锢着人,好吃好养着。
而且,alpha的面上泛起一层从未有过的委屈,就像是被误解的哈士奇般,委屈呜咽着蹭着主人,说着自己没错。
他蹭着荆雪翎的腺体,委屈而不自知的表示:“阿翎,你得用你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的心来看。”
帝爵施自认为荆雪翎替嫁过来,他为荆雪翎做了很多。
他也舍弃了不少从前的坚持。
被omega那般强硬的踩下alpha的自尊,他都可以宽容他。
可是帝爵施忘了,一开始,他也是暴怒过的,只是因为omega总能够顺口摸,在别的地方重新给了他那自尊。
荆雪翎嗯了一声:“我先带你出去看看,我有没有推测错,你先别发出声音。”
荆雪翎抱着帝爵施往外走。
一个有些瘦削的omega抱着alpha走,毫不吃力,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的小妻子,真的是比大多的omega都要特别。
强大又……天真的可爱。
帝爵施嗅闻着小妻子的腺体,眼睛忽然的发亮了起来。小妻子这么执着,是否说明是他吃醋了,所以一根筋的想要带自己出来,若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荆星洲在外等着蒙修泽,那就证明了蒙修泽不是单相思。
小妻子是想要他彻底认清荆星洲。
虽不知道蒙修泽说了什么,但大抵都是他以前为荆星洲豪掷千金,各种操办的种种事情。
不过这些并没有什么,那都是帝爵施令助理做的,他只是随口一声命令下去,就有的人替他办好。
不过他对小妻子可不一样,不管是画展的是事情,还是之后亲力亲陪的父母资格认证节目组,这些都是从前的帝爵施无法去做到的。
他做不到像是一个戏子般在闪光灯下任人评足论道。
特别是,他的双腿……
帝爵施忽然就有些自卑了起来,小妻子真的不嫌弃吗?
不,不,小妻子是不嫌弃的。不然怎么会昨日让自己彻底标记后,今天起床后,虽然嗔怒,可那眉眼里都是自己。
小妻子这般强势,也只有自己受得住吧!旁的alpha都自大的很,哪里受得住自己身旁人比自己还要强势。
帝爵施心里活跃着。
就听到,小妻子低低说:“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蒙修泽早就也是荆星洲养的一个虫子,人来了他自然会过来卖惨。”
顺着小妻子的目光看过去,蒙修泽正追着一个踉跄奔跑的omega,即使没看到面容,帝爵施也早就在十几年的陪伴中很是轻易的就认出了。
那就是荆星洲。
还,还真的是被小妻子猜中了。
帝爵施抬头看着小妻子,小妻子小下巴微抬,像是个斗胜的小公鸡,神气昂扬,特别的可爱。
帝爵施弯了下眼:“是,阿翎眼神好,为夫眼拙,以后还要让阿翎多帮我掌掌眼。”
是不是因为执拗一根筋,天性纯真,所以才能够一眼就分辨清他人的善恶。
不是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小孩子对他人的善恶最为敏感了。
“那你还记得你忘记了什么了吗?”
嗯?
忘记?
他忘记了什么?
帝爵施懵了一下。
那边,荆星洲似乎跑着跑着就脚步踉跄,蒙修泽一下子就追上了人,把人给紧紧抱住了。
帝爵施的视线是放在哪里的,可焦点并没有,他压根想不出荆雪翎提醒的是什么。
毕竟,帝爵施自己也早就把结婚证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并没太在意。
更不可能把荆雪翎提醒的联想到这里。
不过很快,帝爵施便逐渐的瞪大了眼:“糟糕,忘记关火了,给你烧的粥要焦了。”
帝爵施立即拍着荆雪翎的肩膀,让他赶紧进去。
至于那边背叛他的两个人,帝爵施此刻可没心思去想他们。
他直到小妻子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毕竟小妻子是这么的在意爱心餐,想要那种吃完的幸福感。
懊恼拍拍头:“阿翎,你肯定饿坏了吧,怪我,笨手笨脚还没有记性。”
荆雪翎饶是再清楚这些主角配角的性格特点,也是没有想到帝爵施想到的会是粥要焦了这点。
他垂头看着帝爵施,唇角忽然微微勾起。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荆雪翎,人的性格多样,思想多样,所以,他不能够因为熟系这些人的性格,以及前一辈子的发展而自大的以为轻易就能够将人掌控。
他要徐徐图之。
一切慢慢来。
反正,数辈子都那样凄惨而来了,他多的是耐心和时间。
“你就不想看看那边?”荆雪翎指了指那边。
蒙修泽一把抱住了荆星洲,荆星洲挣扎着,嘴里说着‘我不能说,我说不出来,泽修哥哥,我不想你也瞧不起我’。
omega的声音凄厉哀伤。
蒙修泽听得心中很痛,但他更想要确认,他的小太阳,受了什么伤。
他忍不住将人推倒在了院墙上,随即将T桖往上堆起,交错的,被凌虐的伤瞬间就暴露在了蒙修泽的眼前。
两个人都没发现有两道目光正看着他们。
蒙修泽是被心中人的伤震惊到了,手颤抖的抚摸上,问:“疼吗?”
而荆星洲是陷入了自己的表演欲里,想要让蒙修泽心疼他,想要让蒙修泽帮他,帮他夺回阿施哥哥。
荆星洲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伤泽修哥哥。
可他没有办法了,阿施哥哥对自己误会太深了。
荆星洲摇了摇头,眼泪吧嗒掉落,可是他却倔强的抬头忍住,只低低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水性杨花的结果,要是我不因为不确定阿施哥哥是不是真的心里有我,不那么没有安全感跟着阿炎哥哥跑,就不会有这个结局。”
“我才知道阿炎哥哥自始至终都是想从阿施哥哥身边夺走他在意的人。”荆星洲垂眸,痛苦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破烂omega了,辜负过阿施哥哥,我哪里能够再去伤害他,泽修哥哥,你不要和阿施哥哥说这些,我怕,怕他会觉得我很脏。”
蒙修泽手指紧握成拳,胸口一阵阵滞闷。
出门前,帝爵施趴在那修长omega的脖颈处陶醉般的标记画面在脑海里咋响,他点了点荆新洲脸:“你呀,怎么这么傻,人现在可是在享用他的小妻子,你却在这边为他受这些委屈。”
人小妻子,还对你很是有意见呢!
蒙修泽话顿住,荆星洲已经揪住了他的衣服,趴在他的肩膀低低说:“泽修哥哥,你别说好不好,就当做是你可怜我好不好?”
“阿炎哥哥拍了照,录像了的,说是我不帮他以后就曝光让粉丝们都知道我有多放荡,泽修哥哥,我好害怕啊!”荆星洲趴在蒙修泽的肩膀呜咽着。
他的信息素无法遮掩的溢出。
荆星洲早就得知蒙修泽过来,便设计了这个偶遇。
身上的伤也是真的,当然,帝爵炎虽然配合他,却没有像往常那边疯狂的驰骋,满足他,而荆星洲是怕疼的,原本想着,依照帝爵炎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会受不住。
所以,荆星洲提前吃了药。
这样药效发作起来,他才会不至于疼,只会舒服。
然而,帝爵炎竟然只是单纯的在他身上弄痕迹,弄得荆星洲不上不下的。现在扑入了蒙修泽的怀里,荆星洲就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不过。
他不会主动的。
他会让蒙修泽失控,这样就能够做到最大的利益化,当然,也算是他对泽修哥哥的歉意补偿。
泽修哥哥已经惦记他这么久了。
所以,这辈子能够占有自己一次,会让泽修哥哥不留遗憾的。
反正阿施哥哥标记了雪翎哥哥,又哪里又资格要自己清清白白。更何况,眯着眼,荆星洲喘着气,忽然低低道:“泽修哥哥,不好了,我,我好像……情热期了,你,你有抑制剂贴吗?”
然而荆星洲并没有看到,那边他惦记的人,和最恨的人都正观望着他对于蒙修泽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