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只会哭,他这是在笑……”
鼠婴觉得丢脸,羞恼地躲在了云竹西身后。
“原来如此。”
明有河看了鼠婴好几眼,原来死鹊桥头的婴儿啼哭不是他在装神弄鬼,而是在为“仙长”的到来欣喜开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也见过名副其实的“喜极而泣”了。
夜本寂静,忽的卷起一阵狂风,门板被人拍响。
鼠婴浑身炸起毛,叫道:“准是那只狐狸又来了!”
丛不芜与云竹西围坐在木桌边,听他话里话外颇为惊惧,便问:“什么狐狸?”
鼠婴已经缩在了桌底,答道:“是个红狐狸精,心地不好,修了四五十年也没化出人形,总爱夜里偷偷拍人门板,他准是有要来抢安府主给的信物了……”
在他眼里,万物众生只分两种。
一种是心地良善的,一种是心地不好的。
在鼠婴心中,万事以云竹西为重。
千盼万盼等来“仙长”,比起云竹西的心事,红狐狸的事他提也没提。
打家劫舍一事可大可小,对于鼠婴的闭口不谈,丛不芜还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她看着云竹西:“狐妖作乱,怎么不上报仙府?”
云竹西果然道:“安府主日理万机,我们已经受她照拂良多,这等小事不该再去烦扰她。”
她与世无争,性子又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府主送阿娘的东西,都被红狐狸抢去了。”鼠婴窜到丛不芜跟前,求她做主,“阿娘不会打架,我的黑鼠也打不过它,仙长,那狐狸欺软怕硬,你救救我们吧……”
明有河躺在床上,冷不丁出声:“那你可找对人了。”
丛不芜拍拍鼠婴冰凉的手,“你想不想要一件狐狸皮当谢礼?”
鼠婴睁圆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拉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刺骨寒风。
额前青丝被拂乱,丛不芜眼底的戾气骤然一收,转而为疑。
明有河伸长脖子,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门外。
云竹西与鼠婴却愣住了。
丛不芜只觉肩头猛地一重,栽落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