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遺憾,漁夫一夥的收成並遠遠不如鳴人的預期。
"哦,玉奈。妳要記得喔,魚咬鈎了以後不能急著扯魚線,要先輕輕的拉,拽一下再鬆一下,然後繼續拽,慢慢的加大力量……。這樣,魚就不會掙扎得太厲害,不然魚線很容易就繃斷的。”漩渦鳴人不知從哪裡翻出一頂草帽,走到黑髮的小女孩旁,幫她扇風,剛剛玉奈和一條大魚搏鬥失敗,現在有一點氣喘噓噓來著。
"自己一條魚都沒上鉤,還好意思教人家……。"博人鄙夷地說。
猿飛木葉丸本來想學生從頭頂狠狠敲下去的,但顧慮孩子的媽媽就在旁邊,只好輕輕拍了一下博人的肩,咬牙切齒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條都沒釣到,這個!"
"是啊,木葉丸'老師'就很厲害了吧?"博人諷刺地問,不懷好意地強調了"老師"這兩個字。
"這個……"黑髮男人支吾其詞,剛剛他才讓一隻魚逃了。
突然,兩支釣竿同時被往後一扯,一支是莎拉娜,另一隻是木葉丸的。
莎拉娜早已等待多時,好整以暇地伸手,像甩鞭子一樣,手腕打個圈,魚就飛身飄落入水桶,準確無誤。
但木葉丸剛剛是在和金髮男孩鬥嘴,這時才趕忙回頭去拉,卻腳底一滑,連同魚竿一起栽進河裡。
眾人見狀哄堂大笑。
"木葉丸,你這樣能算上忍嗎?"七代火影搖搖頭,唉嘆了又深又長的一口氣。
木葉丸濕漉漉地從河裡趴起來,不答一語,齜牙咧嘴地走到岸邊升火,好弄乾衣服。
其他人止了笑聲後,繼續他們的釣魚比賽。
可惜火影大人運氣和耐性都糟糕的很,之後半小時仍一無所獲的他索性丟下竿子,咕噥道:"魚肯定都被木葉丸嚇跑了。"
拿起一枝樹枝,走到小河中央的水面上,咪咪眼,手起樹枝落,然後往回一收,便是一條魚活蹦亂跳的被叉了對穿。
"老爸,你太狡猾了!明明是你說要比釣魚的!"金髮的少年跳上跳下、手指著魚叉大聲抗議。
"嘿嘿,死腦筋的忍者可是活不久的,反正有魚吃就好了嘛!"說罷,金髮男子又眼明手快地叉了一條活魚。
他的兒子太不了解他了,漩渦鳴人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哪怕是他自己訂的規定,他也不一定會照常規思考。
"來,小葵想學嗎?爸爸教你!"鳴人伸出左臂,穿在寶貝女兒腋下,好讓她不致跌到河裡,另一隻手則包住女兒的小掌,握好魚叉,瞄準,刺出!
"哇!爸爸好棒!"小葵興奮地叫道,這個年紀的小孩容易就會忘了之前的小小不愉快。不久前的蚯蚓事件早就被拋在腦後,小女孩這時笑得陽光燦爛。
鳴人轉身把三條魚一條一條地幾精確地拋入了岸上的冰桶,叫到:"博人、莎拉娜、巳月、玉奈、和也,要不要也過來學啊?"
七代火影其實忘記了,在忍者學校的野外求生課上,老師都會教各種捕魚的方法。十歲以上的孩子基本上都會叉魚。
"不了,我留在岸就好。"巳月悠悠哉哉地躺了下來,他暫時還不想進入博人妹妹方圓五公尺之內。
"我也是。老爸,你走遠些,可別把我們的魚嚇跑啊!"博人懶洋洋地扣上了父親準備的草帽,朗聲說道。
"我也想繼續釣魚。"莎拉娜推了推眼鏡,翻出一本書來讀,她最近剛開了二勾玉,正在鑽研寫輪眼的新應用,而同時釣魚則能練習觀察力,還有一心二用。
"嘿嘿,沒關係。和也玉奈,去折樹枝過來。啊,不要太細的。對,那支剛好,記得把楓葉摘下來。"鳴人指示著兩個沒上過野外求生課,躍躍欲試的小宇智波。
"鳴人,你這樣很煞風景欸,不要帶壞小孩子啦!"小櫻手持釣竿,不高興地說道。但想到當年中忍考試時,第七班在死亡森林也是這樣抓過魚,還是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沒辦法,只能就地取材啊。小和,楓樹枝給我。"鳴人帶小葵上了岸,拿出苦無,把遞來的兩只楓樹枝削得鋒利。
"我們在岸邊就好了,離哥哥姊姊他們遠一點……好,看清楚了喔….."鳴人示範著。
"首先要鎖定目標,否則追二魚不得一魚,然後像這樣……"金髮男子俐落地戳住了一條魚,魚尾甩動,濺出一片水花,在陽光下光影錯紛、炫目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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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外,河的對岸,三名下忍並躺在折疊躺椅上,頭上各頂著遮陽草帽。
"欸,巳月,你的魚咬鈎了。" 淡藍髮的少年一抬頭,果然,那魚已經把他的魚竿快拖到水裏了。不過這完全難不到他。
"潛影蛇手!"只見他一揮手,手臂便像鞭子一樣甩得老長,一下子就抓回釣竿,還連著一條大魚。
博人囧道,"原來你的忍術是這樣用的。"博人看著不知道第幾次脫餌的鉤,咕噥道。
"啊,這不算什麼。別氣餒,釣魚嘛,不能著急的。"巳月眯起眼,還是那副笑意充沛的樣子,取下魚鉤時說道。
"是是是,我不急。"漩渦博人邊說邊卷回了釣線,這回在一口氣在魚鉤上掛了四條又大又肥的蚯蚓,然後壞笑著把魚竿甩出去。
"唔,好想讓電氣亥人還有鹿代也來玩喔,也許這次真的會掉到河主呦。"博人想起忍者學校時代的往事,一臉壞笑地看者莎拉娜。
"你找死嗎?漩渦博人……"少女身上頓時冒出逼人的寒氣。
"莎拉娜,這是第幾條了?"巳月被冷得不輕,連忙轉移話題,欽羨地看著黑髮的少女的魚餌又被扯住了。
"嗯……好像是第六條吧……"宇智波莎拉娜眼裡閃著精光,把取出魚鈎,再抓了條蚯蚓繼續。
"太不公平了吧……為什麼我一條都沒釣到,難道那些魚會認餌上人類的氣味?" 他回頭挫折地盯著一動也不動的釣竿。
"也許吧……而且這些魚肯定是都公的,才會被莎拉娜的氣味吸引。"巳月嘆了口氣,他也只釣到兩條,一中一小。
"那你們可以去叉魚啊!"莎拉娜提議道,她倒是收穫滿滿,大中小魚通吃她的餌。
"不了。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博人不耐地起身,把竿子收回來,現在只剩三條蚯蚓在鉤子上苟延殘喘地不住扭動著,他見狀眉頭一皺,拋下一句:"各位,等會兒見了。"便不待回答地離開了。
莎拉娜和巳月看著同伴漸行漸遠的背影欲言又止,淡藍色頭髮的少年正躊躇要不要追上去。
這時,他們身後一個穩重溫和的聲音響起:"讓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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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人收好釣竿,獨自一人溯洄從之,逆流拾階而上。走了半里路,終於在一個小潭邊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這次他的魚餌很快就咬鉤了,如疾如電光地一回拉,便是隻中型的銀魚破水而出。
果然是地點的問題啊,他滿足地想著。
第二次拉扯的力量若有似無,浮標一上一下地動著也看不出是因為水流還是咬鉤了,博人猶豫了一下,輕拉回釣竿,預估釣餌八成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吃走了,想不到是釣到一隻小魚。只得又放了回去。
經過脫餌、釣到溪底螺類等挫折後,再度感覺到竿子劇烈扯動時,已是好一陣子之後了。博人見獵心喜,也是不客氣猛然一拉,繩子的另一頭卻突然失了抵抗的力道,只拉回連鐵鉤都不見了的釣線。
漩渦博人穩住踉蹌的腳步,暗暗咒罵一聲,躊躇了會兒,放下不能用的釣魚竿。到林子中砍下一段合手的楓樹枝,削尖。
他走回水潭之上,瞄準了一隻大魚,刺出。
可遊魚旋身一晃,從魚叉相距不逾兩毫米的縫隙之中優雅的滑了過去。
"嘖!"博人不甘地哼了一聲。
"眼神要準,動作要快,記得要秒準的是魚身下一刻會在的地方。”一個冷靜沉穩的聲音從後響起,男子緩步來到博人身旁。
"知道啦,以前學校教過了。"金髮男孩有些不耐地答到。這回他靜下心,凝神摒氣,出手快如電閃,竟是一箭雙魚。
"幹得不錯啊 。"男人說著笑瞇瞇的伸出拳頭,"不愧是博人。"我的兒子,他在心裡驕傲地補了一句。
"嗯。" 男孩伸出拳頭,互相撞了一下,眼神有點游離。眼前這個男人是影分身還是本人?大概是影分身吧。
鳴人看出了男孩的疑惑,歉然道:"抱歉,我是影分身。本體得顧著小葵他們,還有讓衛隊放心。"
博人聞言猛地抬起頭,藍眼中是藏不住的驚訝,他沒記錯的話……
"老爸這時候有個會議在火影樓要開,不是嗎? "
在火影辦公室是很嚴肅神聖的地方,爸爸自己說過不可能用影分身的。
漩渦鳴人淘氣地嘿嘿笑了,的確,他本來是打算下午本體和在木葉的分身互換的,不後來改變了主意。
金髮男子露出跟博人惡作劇得逞時一模一樣的淘氣笑容,燦爛地笑道:"現在木葉一個金髮藍眼的人都沒有,你的鹿丸叔叔大概氣的直跳腳了吧!"
"為什麼…..?"大人的事優先,才是漩渦鳴人吧?博人突然看不透自己的老爸了。
七代火影像個孩子一樣、瞇瞇眼,嘟著嘴說:"我也想放假啊,邊玩水邊讓公文進到腦子裡去,多掃興啊!"
博人又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他一直以為老爸是喜歡火影工作的。才會不眠不休地待在辦公室,連家都不回。
"那會議怎麼辦?"博人不安的問到。雖然從記事起他就幻想成為火影的老爸放下工作不管來陪他和媽媽還有妹妹,可他爸爸真這麽做了,怎麽就這麽別扭!
光是想到現在木葉起碼上百個人等著火影去開會,他就覺著自己幹了天大的壞事,哪怕面對的是個影分身。
"放心,我的幕僚們能處理好這一切的!"鳴人不在乎地揮手答道,表示話題就說到這裡為止。
"話說老爸你用本體,不怕被小葵再次點穴嗎?"博人好奇的問道。
"說什麼傻話,上次那是意外。如果再發生還躲不開,我就真的不是火影了。"鳴人好笑地說著,他感覺到體內在打盹的九喇嘛也若有似無的冷哼了聲。
雖然嚴格來說,他因為中了女兒的點穴,沒參加到就任儀式,某種程度上還真的不是符合資格的火影。這件事讓他私下沮喪了好久,說是畢生遺憾也不為過。畢竟是一輩子的夢想達成的那一刻啊……卡卡西老師居然就這樣讓木葉丸那個混蛋小子頂替他,真是太太太可惡了!
鳴人甩開不愉快的回憶,以眷戀的口吻繼續說著:"不過小葵她生起氣來可真像我老媽、你們的玖辛奈奶奶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隔代遺傳吧!"
"卡卡西桑說的?還是你見過奶奶?做夢夢見的嗎?"博人訝異地又問道,他記得六代目好像是四代目的學生,那奶奶自然是他的師母了。
如果說對水門爺爺了解不多,他對奶奶更是所知無幾,只知道奶奶也是個勇敢的人,是爸爸前一代的九尾人柱力。
"嗯,我是見過媽媽……的確很像是一場夢呢……是在意識空間,那時我正對付著九喇嘛……"鳴人盤腿坐了下來,把和母親相遇的美好記憶,簡單地同兒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