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受到善意的谢骄:“是吗?原来是某眼拙?”
“怎么会,”四长老能屈能伸,“今天的事,都怪我们一把年纪精神不好,这不,天色晚了,大家都昏沉起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位少年……”
“谢慈怀。”
长老们有了些交流声,其中一位长老确定这是少年的称呼,还从这名字里算出了少年与“金星”有关是真。
“慈怀,好名字,听起来就很和善。”四长老笑呵呵的,“今天在场诸位都累了,我们收拾收拾,散了吧。”
这颇年轻的四长老俏皮眨眼,“慈怀你别吃心,简夫人如何待你,简家便会如何待你。今日虽有波折,但简家待慈怀之心已定。慈怀无需在意旁人妄语,诸位长老与我同心,待慈怀之心必真。”
谢骄:“……”
他喊了多少个“慈怀”,太上道了吧。
幸亏没给真名,不然得被膈应死。
四长老话音一落,没来得及走的长老们瞬间消失不见,生怕被卷入更离奇的事里。
三长老面有不甘之色,但有简远廉胡闹在前,谢骄发威之后,他从中取舍,还是走了。大长老干脆的多,拂尘卷着简远廉离开。
谢骄最后看了一眼不甘心死盯着他的简远廉,暗道声“tui,晦气”,拉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简繁华踏出了长老堂的大门。
“他这种人,不配为人父。”走出长老堂,谢骄越想越气,“繁华,和师兄我判出简家,天下之大,我们四个四海为家算了,总好过在这受他们的鸟气。”
简繁华没有说话。
“好吧,我也知道这不现实,你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家跟我们走。可这个家也太气人了,你待这里不压抑到心理变态才怪。要不你跟我们偷偷溜走,往外躲个几年,等把你爹熬死了再回来?”
简繁华还是没有说话。
“繁华,你不要沉默,给师兄一句准话,你想怎么……”谢骄声音一哑,因为简繁华从身后抱住了他,少年的泪滴在他的脖子上,热热的。
他一天哭了两次啊。
谢骄反手拍着简繁华的肩,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现代要是有老登拿东西砸他,他录下证据报警,不拿个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他绝不罢休,可这里不是现代,也没有人会维护简繁华。
因为这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忍忍就过去了。
谢骄心里叹气,嘴上没说什么,沉默的陪伴着简繁华。
两个少年依偎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廊下,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