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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宫廷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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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谭巷将那柄淌着水珠的油纸伞递给下人,跺跺脚挥挥袖,拍拍衣裳上的雨渍,这才迈入屋内。管家候在一旁,见他进屋,便提前斟好了茶水。他指间刚触着茶盏,便瞧见只着白色里衣的谭至肯连蹦带跳地朝他直奔而来。

谭巷倚靠着木椅,吹了吹杯中腾升而起的热气,热气是跑了,他周身的寒意却还在盘旋。他抬头瞥了谭至肯一眼,“我还想问你呢,怎这么晚还没睡?”

谭至肯往外边抬了抬下巴,道:“这雷太不礼貌了,吵得人睡不着。”话音刚落,那雷神又突然轰炸一声,似乎在对他的抱怨表示不满。

谭至肯被吓得一哆嗦,向外瞟了一眼,发现那雨势未增,道:“也就是吼得凶……”

谭巷饮了口热茶,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热乎,“是啊,怎么没往你身上劈?”

谭至肯对自己亲爹这个态度早已习惯成自然,自然到听而不闻。他走到谭巷身侧,满心期待地问:“爹,你这么晚才从宫里回来,是不是因为王上要封尤姑娘为宫廷术士了?”

谭巷一听,惊讶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此事王上也是刚刚决定的,还未对外宣……”

“真的啊!”谭至肯眼中迸发亮光,比外头的闪电还刺眼,将那眼下的黑眼圈都照得泛白。

谭巷只觉自己的脸庞猝然被光笼罩,他将茶杯放置在桌案上,眯着眼道:“你小子怎么如此高兴?又不是封你为官。”

“她当官了我的任务就……”谭至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伸手去取茶盏。

“任务?什么任务?”

谭至肯一口喝完杯中茶,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之前去找她卜算时,答应了要在王宫各处为她宣传。”

谭巷犹疑着问:“你小子不会是跟那个尤此有点什么吧?”

谭巷瞧着谭至肯神色有异,心里有了计较。这让他不禁想起肤疫爆发的那一天,他从王宫回府时,刚一进门谭至肯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尤此是否被王上赏识,也不过问肤疫一事。加之此前谭至肯随时随地都在他面前谈及尤此卜术多好,不为王上分忧实在可惜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总之只要他出现在谭至肯视野中,谭至肯便无时无刻不对尤此赞赏有佳,当时他便怀疑谭至肯对尤此抱有心思。但眼下这个情况来看,他猜测或许谭至肯跟尤此私下有约,只要尤此当上官,谭至肯就有“糖”可吃。

然而谭至肯很快便推翻了他的猜测。

只见谭至肯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想跟她有点什么,可人家不愿跟我有点什么啊!”

谭巷当即敲了敲谭至肯的脑袋,厉声道:“我警告你啊,别的女子也就罢了,尤……”

“她跟别的女子当然不一样……”说着,谭至肯嘴角溢出一丝迷恋的笑意,似乎在细数着与其他女子不同之处。

谭巷无奈地摆了摆头,还欲开口,谭至肯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抢先道:“放心吧爹,你儿子我心里有数。”

他双臂一伸,哈欠一打,膝盖一立,便径直朝外走去,丢下一句:“爹,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你还在睡吗?禾丰?”

尽美站在禾丰门前,两耳竖起,静待片刻后仍没听见屋内传来回应,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禾丰听见敲门声,便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窝里。他紧皱着眉头,将掌心覆上双耳,试图当做没听见。

可敲门声持续不断,尽美的声音也愈渐拔高,道:“我们要搬住处了,小姐叫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公子,我们为何要搬?搬去哪里?”

禾丰此前一听到尽美说要搬离住处,便火速赶到尤此房中问个明白。只见榻上躺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尤此正站在镜台前,将那些物品一一归拢收拾。

尤此本欲回复禾丰的问题,可一扭头便瞧见禾丰那双又肿又红的眼睛,皱眉问:“你昨天晚上没睡?”

禾丰摇摇头说道:“没睡好。”

尤此叹了口气,没有拆穿。只是打开抽屉,找到一盒药膏扔过去,“敷一敷眼睛……”

昨天禾丰从校场回来以后就将自己锁在了屋内,一直未踏出房门一步。尤此一天没见着禾丰,还以为禾丰还在校场习武未归,于是便打算去看看。可尽善却说禾丰很早便回屋了,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禾丰的性格外刚内柔,从来不轻易在外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而魏各那人是根直肠子,说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因此他当即便猜测禾丰应该是在魏各那里受了什么打击。

他后来是要去找禾丰准备出声安慰几句的,可谁知刚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轻微抽泣声。想来禾丰肯定是不愿被别人看见这样一面,所以他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地转身返回,就当作没去过。

禾丰手臂轻轻一抬,那药膏便精准地落入他手中,他低头扫了眼药膏,接着又茫然地看向尤此,问:“公子,我没事敷这个干什么?”

“还没事啊?你是不是没照镜子?来来来,你过来,好好看看你那眼睛肿成什么样了。”说着,便将禾丰带到了镜台前。

禾丰那眼皮高高肿起,原本明显的双眼皮褶子也不见踪影,眼睛也被挤压得跟颗干豆子似的,只剩一条缝。

禾丰嫌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似是嫌弃那充气的肿眼,实则是厌恶自己的窝囊无能。

尤此眼珠一遛,有意透露出一种顿悟后的情绪,略微有些夸张,“哎呀”一声:“你这个一看就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中毒了。难怪你没睡好……我之前也常被蜘蛛拜访。”

禾丰愣了片刻,随后连忙点点头:“嗯嗯应该是。”

“这个你晚上睡觉再敷。”尤此的目光落在禾丰手中的那药膏上。

禾丰笑道:“谢谢公子。对了,公子你还没告诉我,我们为何突然要搬啊?”

尤此一手叉腰,一手握拳,伸出一只大拇指,翘着嘴道:“你公子我现在当官了,当然要搬回自己的府邸咯。”

而禾丰却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反倒异常平静地问:“公子,你昨夜是不是也没睡好?”

尤此双臂一抱,“啧”了一声道:“你去看看那是什么。”说着,便向桌案那边抬了抬下巴。

禾丰的目光顺势落在那桌案上,见那里置着一个卷轴,他伸手将其轻轻展开,迅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最后锁定在“术士”两个字上。字体端庄工整,令人心生欢喜。

禾丰的眼睛虽然肿得只剩一条缝,但他内心的惊喜程度却足够将其生生撑开,干瘪的豆子瞬间喝饱了水,诧异道:“这什么时候……”

今晨宦官来得比鸡还早,生怕晚了那卷轴便没有墨水味儿了。他昨夜本来就因为打雷没怎么睡,后半夜喝了安神药才勉强浅眠。他睡眼惺忪地起身相迎,听着宦官宣旨并未有多大的波澜,毕竟昨夜已经提前高兴过了。

直到耳道接收到了“府邸”二字,这才提起了精神。他一个外人,还是个男性,一直住在后宫属实有些别扭,虽然并无什么约束,但有自己的府邸当然更方便更自由。

人总是会留恋于自己已经习惯的东西,包括环境。在王妃这偏殿住了这些天,眼看马上就要离开,还是不免有些舍不得,但那点不舍跟自由比起来微不足道。

他本来准备去跟王妃告个别,然而就在这时,魏各的身影突然“嗖”一下闯入视野,拦住了他的去路。

魏各欠身行礼,道:“尤术士,娘娘说您迁宅劳累,今日无需特意去辞行,此后常来走动便是。”说着,便将手中的锦匣递到尤此身前,道:“这是娘娘送给您的贺礼。”

尤此盯着那精致的锦匣,目光仿佛能将其洞穿,猜测里头的物品不是珠宝首饰便是锦罗绸缎。

尤此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锦匣,回道:“娘娘有心了。”

平日里跟王妃共处一室时那氛围简直沉闷得可怕,那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说实话他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但出于礼貌问题,他再怎么也得跑这一趟。一路上都在思忖着该跟王妃说些什么,总不能就说句“再见”吧。现在不用去了,瞬间感觉轻松了,返回途中的步履都变轻盈了。

可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句:“等一下,尤术士。”

尤此敛回脚步,扭过头问:“还有事吗?魏统领。”

魏各问:“禾丰今天怎么没去校场?”

“这不是该问你自己吗?”尤此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留魏各一人站在原地发懵。

虽然他大概猜到了魏各应该说了些攻击禾丰武技之类的话,但还是想不通禾丰为何会这么挫败。之前禾丰中了刺客调虎离山之计,让他差点丢了性命,魏各似乎也冷嘲热讽了禾丰几句,禾丰当时还很强硬地反驳来着,这次怎么就委屈得哭了呢?

“啪嗒”一声,一个物品掉落在地板上。尤此连忙回过神来,正欲躬身去拾,禾丰却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禾丰瞧着这紫色玉佩眼生,问:“公子,这个玉佩怎么没见你佩戴过?”

尤此答:“昨夜得来的。”

那玉佩似乎对禾丰那肿胀的眼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致使禾丰越瞧越熟悉,低喃道:“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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