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容看着消失的沈判,他也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谈非羽和何羡交代过情况,何羡例行公事将代容带走去验毛发、验尿、验粪便等多重查验,探查代容是否在吸毒。为了防止别人动手脚,这些东西都是何羡信得过的同事在经手。
代容的检查结果在三天后全部公开,每一项都是阴性。
赵松抱着滕建哭个不停,幸好警察还给了代容清白。
网络对代容的讨伐已经一个星期,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在警察公布数据前的一个小时,还有力挺季禾的官媒下场,没经过警察同意,也没有确凿证据直接锤死代容吸毒。评论开了精选,都是唯四团粉和季禾的唯粉在附和。
警察公布数据后,何羡立刻调查这个官媒的运营人员,是一个25岁的女性beta,是唯四团粉,一直记恨代容的实力比其他四个人强,所以恨不得让代容一辈子翻不了身。何羡还查出当时造谣代容吸毒的所谓唯粉,是季禾的经纪人强哥绑架了代容粉丝,盗了她的号,发布文章造谣。季禾的大粉也戴着手铐承认,季禾的经纪人强哥把代容包里omega专用的注射抑制剂P成了毒品的样子,然后在网络上大肆发动水军和唯粉攻击代容。
强哥因绑架、限制人身自由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
抑制剂的照片公之于众后,代容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瞒不住了,他坐在病床上输营养液,脸色惨白、眼神木讷望向窗外,好几拨人来看他,他也只是‘嗯’‘哦’‘啊’地回应。
所有人也没想到,这个仅仅出道6个月、具备黑红体质的男偶像,凭借一己之力搅动娱乐圈风云、被称作季禾的赝品的代容,居然是个omega!
祁骏站在办公室里,足足有两个小时,他睡了快半年的人,居然是omega?
不,厉宇昂提醒过他,只是被赵松搪塞过去了.....
代容为了出道,为了舞台,把自己伪装成alpha,打败了集合在内的很多A级alpha,挤进了遍地alpha的偶像行业,而且在偶像产业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代容的事情只是粉圈纷争,不足挂齿。但是因为代容被迫隐藏第二性别进入男团的事件,涉及到了omega人权的问题却引起了大量的谈论。
“出道后,代容也是最努力的。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代容在半年内就出现了划水、翻白眼、霸凌队友、吸毒的丑闻,原来只因为他是个omega。”
这条评论出现在了代容发情期前发布的最后一条微博,半秒内得到了万转。娱乐圈的不成文规定,alpha站在顶层,享受权财权色,其次是beta,最后备受歧视的是omega,因为一个评论彻底撕开了omega受alpha压迫和歧视的假面,掀起舆论上的惊天骇浪。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代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代容身高体重完全就是omega,但是爆发力完爆体虚的alpha,代容值得!”
“omega凭什么不能做偶像?因为发情期?那alpha也有易感期,为什么他们就能做偶像呢?”
“刚才那条说得对!omega的体力完全不输alpha,凭什么禁止omega参加选秀?”
“omega的第二性别不占优势又如何,代容就是个例子。虽然他是用假身份进入练习生的位置,但是你们认真看了他参加选秀的节目,就不会乱喷他的实力。”
网络还真是滑稽,可以让你陷入深渊,毫无自救之力,可以为你披荆斩棘,狂轰乱炸地拥趸。
代容不在乎这些了,他现在只想杀了季禾和祁骏。
在风口浪尖上,落落阿文和小连未经公司允许,上传了一段三人的视频,他们在为代容发声。
以他们三个为开端,汤宁、翟炎、主持人、打歌节目的工作人员...纷纷为代容辟谣。
被盗号的唯粉也被警察救了出来,她在警察局坦白她被强哥绑架后被迫交出的密码。其他四个唯粉把半年来代容的逆应援全部拍成了视频。毫不吝啬地将香奈儿、LV、CT当作逆应援的礼物悉数送给她们。代容每年手写的贺卡祝福、生日蛋糕、新年红包的聊天记录和截图拼成了上百张截图。每次线下,代容都心疼她们被挤到最后,鼓励她们要先爱自己再追星...数不胜数的事情都是代容默默做的。
“代容知道团粉唯四,她们不喜欢他,却因为代容的实力可以让她们出去和别家男团粉丝撕逼才装作支持他。团粉每次把我们五个挤到最后,代容为了给我们签名。100多个人一个一个签名,到了我们,他依旧笑容满面,和我们自拍,还说不要为了追前排耗尽家财。而团粉呢?她们歪屁股,把代容的签名高价卖给散粉,还多收50的邮费,代容把这些都收了回来,重新签名,然后把签名亲自邮寄给了散粉。”
代容也是今天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是有人真的把他当作代容而不是季禾。
“容哥熬出头了。”
“恭喜。”
赵松嗅着滕建身上的马尾松的味道,让他格外安心。
代容走进祁骏的办公室,冷眼看向祁骏:“祁总,这招走错了。”
“代容...”
“你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支持我吧?”代容一步一步靠近祁骏:“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你的阿禾是什么货色。”
“这件事是我做的,和阿禾没关系,你要报复我,就来报复我好了。”
代容推倒祁骏,一个omega本来是不可能的,但在仇恨面前,他能撕裂整个世界。
“报复?我也想,我好恨你。”代容双手撑着沙发,肆意地散发腊梅信息素,清幽的味道侵入祁骏的嗅觉,知道代容的第二性别后,他真的动了占有的欲望。
代容粗鲁地亲吻祁骏的嘴唇:“我恨你爱季禾,不爱我。祁骏,你爱我不好吗?我是omega,我可以满足你。”
“代容...”“你是喜欢我的吧?祁骏,爱我好不好?”
代容撕掉了祁骏的信息素贴纸:“祁骏,标记我吧。”
他第一次和代容上床,就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他占据上风,威胁还是练习生的代容,几年了?他和代容都记不清楚了。此时此刻,代容占据上风,夺走了祁骏所有的魂魄。
“不要,你别这样,这不是你。”
“你错了,这才是我。”代容的信息素等级很高,释放两倍的信息素就足以让顶级alpha进入易感期:“你不是一直想标记季禾,标记不到吗?我让你标记,我来纾解你的欲望,我来让你感受和omega的原始□□的快感。”
“代容,你...”
“这是你对我泼脏水的惩罚。”
代容解开了祁骏的衬衫扣子,性感的腹肌和胸肌显山露水,祁骏被腊梅信息素蛊惑,易感期迫在眉睫,但他还是握住了代容的手,不让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好像那是他抵御代容的最后一道防线:“代容,别这样,我不能因为你是omega,标记你。”
“不,你想要,你很想要。”代容在祁骏心脏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你想要标记我。”
“咔哒。”
腰带的坠地是祁骏理智的崩坏,思考的阀门被原始的欲望取代,他看向还在不断散发信息素的代容,手抚弄着粉嫩的腺体,好像信息素分泌的更浓郁了。祁骏觉得,此刻代容才是顶级alpha,他毫无抵抗之力,代容暧昧地抚摸祁骏的腺体,将自己的脖子凑到祁骏的嘴边,腺体散发的梅香彻底摧毁了披着文明外衣的野兽祁骏。
祁骏将代容压在身下,呲起犬齿,势要将这个勾引自己的omega纳入果腹。
“祁骏,你不觉得在窗台更刺激吗?”
折腾了好一会儿,AO的交缠声挤满了房间,祁骏别过代容的头,犬齿俯冲刺进代容的腺体,AO信息素从弥漫到融合,从两股不同的味道变为前后调的香味,那感觉像得到了完满,祁骏飘飘然,不知不觉间他标记了代容。
代容将自己的腺体贴上信息素贴纸,嫌恶地推开了双眼呆滞的祁骏,他用卫生纸抿了抿嘴唇,心里暗骂:“祁骏,小夏尝过的迷药的味道,你也试试吧。”
至于季禾,这个罪魁祸首,他要让他声名狼藉,死无葬身之地。
祁骏醒来,发现办公室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标记了代容。
祁骏筋疲力尽,健壮的大腿搭在椅子上,西裤绷紧了性感的大腿,他摁揉额头,是梦?可是却那么真实,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代容了吗?
“容哥...”赵松从滕建怀里挣脱,抱住了代容。
“小松,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是omega了吧。”
“嗯。”赵松:“我知道你隐瞒身份的用意,所以我让我爸找人把你的所有信息做了一份假的,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你,小松。”
“容哥,你现在得到的一切是因为你的努力,而不是你的第二性别。”赵松帮代容擦眼泪,但代容没眼泪,反倒自己哭得像个泪人。
“小松,擦擦脸。”滕建温柔道。
赵松擤鼻子:“那小夏呢?”
“他,暂时不在清州市,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打点人照顾他?”“不用了,小松,我想等小夏回来之后,我真的需要你替我保护他。”
“好...”赵松疑惑:“替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代容和季禾面对面,代容这次得意地撞了季禾的肩膀,他余光瞥了一眼季禾,冷哼不再搭理他。
厉宇昂的目的快要达到了,季禾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所以他主动联系了祁骏,说不介意代容的第二性别,还保证给代容换成最重要的配角。
祁骏见到代容也很微妙,他好像觉得代容身上有两人的信息素,他想要抱他,他要爱他,他想要得到他,他想把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祁骏在信息素的牵引下,答应了厉宇昂的要求。
代容很敬业,他说他们只是配角,两个演员用一个化妆间就可以了。
第一场戏就是大戏代容作为落跑的族人,要挣脱猎人的追铺,他借助后空翻,并且要过肩摔逃跑。因为杀手是双重人格,所以代容和季禾必须动作一致。因为代容舞蹈功底很好,没有用替身。但是季禾就不一样了,季禾核心太差了,拍几段,导演都不满意,所以索性用了替身。
代容的戏拍完后,他回到休息室,他让其他人出去,他注意到季禾的包里有祁骏送给他的花生糖,他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奶糖包装纸,将糖重新包装塞了回去。
第一天的戏杀青后,代容佯装虚弱,赵松担忧:“容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威压太紧了,你腰伤犯了?”
“小松,我低血糖。”
季禾为了挽回点形象,把两颗糖递给代容:“我这里有,先吃下去,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
代容微笑,拿了两颗,吃了下去。众人互相闲聊了一会儿,化妆师发现代容在颤抖。
“代容哥,你怎么了?”化妆师看到抬起代容抬起的脸:“你起疹子了!”
代容抓着胸口,衬衫很薄,被他揉皱。代容,全身像是过电般麻木,浑身发烫发痒,呼吸急促,像溺水的人无法呼救。
赵松赶紧叫了救护车,把代容送进了医院。
祁骏愤怒代容受伤,他赶紧到医院,询问医生代容的情况。
“哎呀,他有很严重的坚果类相关产品的过敏,花生、核桃这类的不能吃,他是不是吃了?”
季禾深呼吸:“他吃了两颗糖。”
赵松拿着糖纸,闻到了花生的味道:“这不是奶糖,这是花生糖!容哥对花生过敏。”
祁骏十指颤抖,逐渐聚拢成两个拳头:“谁给他的!”
“是我。”季禾低头。
祁骏第一次大声对季禾说话:“你疯了!你要害死他吗?”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不知怎么,祁骏可以感知到代容的信息素时强时弱,他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并且为他的痛而痛。
“肃静,这是医院!”
祁骏恍惚间,发现自己在乎代容要多于季禾。
打了过敏药后,代容已经消肿,疹子也消失了,但是他握紧了祁骏的手,不愿意让祁骏离开。
“祁骏,陪陪我。我需要你,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