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心却盖在越明商的脸上,用力将人往外推:【滚蛋!指不定十年、二十年之后的同学聚会,我开着迈巴赫你骑着自行车,我们在饭店门口碰面,你自惭形秽狼狈离开。】
【说错了吧。】两人谈恋爱都是偷摸谈的,越明商也像连舒一样压低声音,头发被人揉得一团乱,顶着鸡窝头踩在防滑条上就是不下去,【我家可是家族企业,开迈巴赫的不该是我吗?】
【行,那你开着迈巴赫,顶着啤酒肚摸着地中海,看见我自惭形秽狼狈离开。】
越明商不笑了:【连舒,你人缘差不是没道理。】
【什么?】连舒佯装惊诧,【你爱我没道理?】
越明商面无表情地缩回头,扯上床帘挡住连舒那张有些欠揍的脸:【神经病!】
越明商说话有个明显的特点,无论高兴还是生气,情绪上头时尾音总是能带点明显的上扬,跟唱戏似的。
记忆中罕见的几次争吵,连舒都因为听着听着笑出声而激恶战况,怒火攻心的越明商直接揪住他领子——往小树林里拽。
当然,他们很纯洁。
越明商气狠,松开腰间的校服外套丢在地上,故意显露胳膊上的肌肉,拳头撞他肩膀:“咱们吵归吵,你别笑!”
连舒后背抵靠在树干上,笑得更欠抽:“怎么,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越明商:“…………”
脾气都不太好的两人在谈恋爱这方面都颇为默契的难为情,最后也就拽着领子雄赳赳进去,冷脸牵着手出来。
……
熟悉的声线消失的瞬间,连舒不可置信地霍然抬头。
按理说,比武台离高台主位大概百米远,以正常人的视觉,根本不可能将人看得一清二楚,可连舒却看见了!
一股巨大的痒意逼近喉结,连舒不知不觉握紧双手,支起的身体摇摇晃晃,几乎下一秒就会趴下,但这霎那,咳嗽声变成了惊愕不确定的疑惑:“越明商?!”
他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眼睛大且圆,此时故作高深眯起眼时卧蚕明显。
但是……他不是死了吗?
连舒的脑子又进入新一轮宕机。
巨大的疑惑令连舒有一秒忘记了身体的痛楚,忍不住虚着眼睛试图看得更仔细,对上与自己相差无几震惊的眼神,连舒嘴唇微动,还想说什么,视野却逐渐发黑。
只是在晕倒前,他还是听见了那声和回忆中重叠的呼唤——
“连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