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只记得自己在车上答应了闻诉渊回老宅,其他的一切通通都失去了记忆一般。
滚烫的吻落在手心,闻洛皱眉将手抽回。
“犯病就去治,别和我发疯。”闻洛抬腿想要将闻诉渊踹开,却被闻诉渊抓住了双腿。
闻诉渊的手紧紧攥住闻洛的腿不给他机会,转眼间他又扣住闻洛的手死死扣住。两人挨得极近,闻洛想要挣扎却忘了自己现在并不是闻诉渊的对手,他刚想起身将闻诉渊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闻诉渊却抓住机会把闻洛翻了身牢牢锁在身下,闻洛的双手被扣在后背,整个人又砸在床单上。
“犯病?”闻诉渊从一边拿出手铐铐住闻洛,宽大的手顺着闻洛下凹的脊窝滑动,感受着闻洛身体的战栗。
“是。”闻诉渊声音低哑,“我早该犯病了。”
闻诉渊笑着,声音压着像是一阵黑色的漩涡要叫人吞噬殆尽。
“恶心我也好,厌烦我也罢。”闻诉渊俯身埋在闻洛耳边,在那一处被磨红的吻痕上又盖上印章,“别想着离开我。”
“你也跑不掉的。”
“神经病。”
闻洛想要挣脱,身体却用不上一点力气。
“我比你更清楚你,阿洛。”闻诉渊伸手摁压着闻洛的脊线,从后颈划向后腰到最后停在尾骨,每一秒,身下的身体变不停地颤动着“是不是很难受?”
闻洛抑制住漫到唇边的闷声,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身体的肌肉紧绷到了极限。
闻洛最讨厌的就是理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把冰凉的剪刀触及后颈,他就感觉身上好像被人猛地电了一下。两人关系并不疏远时,常常是闻诉渊把他揽在怀里慢条斯理替他修剪过长的头发,就算他不喜欢被抱着那样的动作,但是闻诉渊从来不会让剪刀碰到那里。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弱点。
从闻诉渊死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他。以前的温良被抹得一干二净,闻洛当然也了解闻诉渊,从十年后被迫又重回一次的他,在阴霾中已经认识到了闻诉渊是什么样的人。
想要在他高飞时将它拉入泥潭,想要用自私把他掩埋。
他忍了好几年才从畸形的关系中挣脱出来,好不容易才彻底让公司脱离万禾的掌控。
他当然记得,他恨闻诉渊。
闻洛不做声,闻诉渊将他的身体侧过,凌乱的发丝遮盖着眼睛,浅色的眼睛只是看着他不做声。
唇角溢出的血让闻诉渊发觉了异常,他皱眉掰开闻洛的嘴,润色的唇瓣被咬得不堪入目。
闻诉渊起身也不束缚他了,冷峻的脸上多了些郁气,眉眼压地低乌云密布。
他起身不压着闻洛,手指顶着闻洛的下颌迫使着他抬起头。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弟弟又犟了几分。
……
闻洛双手被压在身后的手铐铐住,双腿被却还能动弹,他看着闻诉渊没有再动作。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夹住闻诉渊的腰,猛地挺起,两人的位置互换,他的柔韧性很好,双手立马反转过来。手铐拷在手腕上,死死压住闻诉渊的脖颈像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一瞬间的时期,两人的位置就被置换。
闻洛俯视着他,浅色的眼睛照不出任何人的模样,薄情的模样犹如凌冽的寒霜。
“钥匙。”
他喘着气,手中似乎不是束缚他的手铐,而是一把冷冰冰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