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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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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池南雪发着低烧,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眼尾。他蜷缩在床中央,眉心紧蹙,呼吸比平时急促,整个人陷在混沌的梦境里。

时言朝坐在床边,指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支体温计,眉头紧锁——38.2℃。

"……水。"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干裂的唇间溢出一声微弱的呢喃。

时言朝立刻俯身,手臂穿过他的后颈,将人半抱起来,玻璃杯沿轻轻抵在他唇边:"慢点喝。"

温水润过喉咙,池南雪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高烧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人影像是隔着一层雾。可那股熟悉的乌木香,还有托着他后脑的温热掌心,都让他本能地放松下来。

"……阿朝。"

这声轻唤让时言朝浑身一僵。

池南雪从来只连名带姓地叫他,生气时喊"时言朝",调侃时叫"时总",在床上被逼急了才会哑着嗓子骂"混蛋"。“阿朝”——这个小时候母亲才会叫,已经十几年没人喊过了。

玻璃杯底磕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时言朝的手还停在池南雪滚烫的颈侧,喉结动了动:"……再叫一次。"

池南雪却已经阖上眼,烧得泛红的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衬衫前襟,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冷。"

时言朝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整个搂进怀里。池南雪的体温透过单薄睡衣传来,烫得他心口发疼。

"你最好明天别记得。"他低头吻在那片汗湿的额角,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然又该跟我急。"

池南雪却已经阖上眼,烧得泛红的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衬衫前襟:"……都怪你。"

时言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昨晚确实太过了。

池南雪腰未愈,却偏要挑衅他,结果被他按在落地窗前折腾到后半夜。

情热时他忘了轻重,池南雪疼得咬他肩膀,却被他扣着手腕更凶地□□。最后池南雪几乎是昏睡过去的,连清理都是他抱着去的浴室。

"……我的错。"时言朝掀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整个搂进怀里。掌心贴上池南雪汗湿的后腰,轻轻揉着那块酸痛的肌肉,"还疼?"

池南雪烧得迷糊,额头抵在他锁骨上蹭了蹭,含混地"嗯"了一声。

时言朝低头吻他发烫的眼皮,尝到一点咸涩的汗:"以后不碰你腰了。"

池南雪忽然睁开眼,水汽氤氲的眸子瞪他:"……骗子。"

时言朝低笑,指腹摩挲他后颈:"那你说怎么办?"

"……空调调高两度。"池南雪把脸埋进他胸口,"……还有,别吵我睡觉。"

窗外,香港的夜雨敲打着玻璃,纵欲过度的报应,是怀里多了只烫手的猫

池南雪在混沌中醒来,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发烫的太阳穴上。

他眨了眨眼,视线模糊不清,喉咙像是被火燎过,干涩得发疼。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处关节都泛着酸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唔。"他无意识地呻吟一声,指尖揪紧了被单。

身侧的床垫一沉,时言朝几乎是瞬间就醒了。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随即传来一声低咒:"怎么这么烫?"

池南雪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沙哑的气音。他难受地蹙眉,烧得泛红的眼尾洇出一点湿意,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

时言朝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闷响,抽屉被拉开的摩擦声,玻璃杯接水的叮咚声——这些细碎的动静在池南雪嗡嗡作响的耳膜上敲击,让他更加头晕目眩。

"张嘴。"时言朝托起他的后颈,水银体温计冰凉的触感贴在舌下。

池南雪昏昏沉沉地含着体温计,半阖着眼看时言朝在医药箱里翻找。男人只套了条睡裤,精悍的腰背上还留着几道他昨晚抓出的红痕,此刻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38.6度。"时言朝抽出体温计,眉头拧得死紧。

池南雪想开口,却被一阵突来的咳嗽打断。他蜷缩起来,单薄的肩膀在睡衣下颤动,咳得眼角通红。

时言朝单手把他捞进怀里,另一只手递来温水:"慢点喝。"

温水润过灼烧般的喉咙,池南雪喘了口气,额头抵在时言朝锁骨上:"……药。"

"已经叫了医生。"时言朝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水渍,"先吃退烧药。"

白色的药片递到唇边,池南雪却偏头躲开:"……苦。"

高烧让他平日里锋利的棱角软化,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时言朝眸光一暗,突然把药片含进自己嘴里,低头渡了过去。

苦涩在唇齿间化开,池南雪皱眉,却被扣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确认药片完全咽下,时言朝才退开一点,拇指蹭过他湿红的唇角:"还苦吗?"

池南雪烧得迷糊,下意识追着那点凉意贴上去:"……阿朝。"

这个十几年没人叫过的名言朝呼吸一滞。他收紧手臂,把人更深地按进怀里:"我在。"

窗外,香港的暴雨拍打着玻璃。时言朝用毯子裹住怀里发烫的身体,掌心在池南雪汗湿的脊背上轻轻拍抚,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哼着不成调的粤语歌。

快到清晨的时候,卧室里的加湿器喷出细密的水雾,混着薄荷精油的清凉气息。

池南雪陷在蓬松的被褥里,脸颊烧得绯红,眉心紧紧蹙着,呼吸又浅又急。

时言朝坐在床边,指腹轻轻蹭过他发烫的眼尾,低声问:"还冷吗?"

池南雪迷迷糊糊地摇头,烧得干燥的唇微微张开,呼吸灼热。

他的意识像漂浮在海上,时沉时浮,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脖颈和手腕,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他。

"……阿朝。"他又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时言朝的手顿了顿,眼底暗潮翻涌。他俯身,额头抵上池南雪的,低声哄道:"老婆,我在。"

池南雪烧得昏沉,却本能地往他怀里靠,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颈窝,像是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言朝手臂收紧,掌心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一样。

"……嗯。"池南雪忽然皱眉,偏头躲开递到唇边的退烧药。

时言朝低笑,指尖蹭了蹭他的下巴:"池设计师,三岁吗?"

池南雪烧得眼角泛红,半睁着眼瞪他,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还要逞强。时言朝看得心头发软,干脆仰头把药含进自己嘴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

药片在唇齿间化开,苦涩的味道弥漫。池南雪下意识想躲,却被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药彻底咽下去,时言朝才退开一点,用拇指擦掉他唇上的水光。

"……混蛋。"池南雪喘着气骂他,声音却软得毫无威慑力。

时言朝低笑着又喂他喝了半杯温水,掌心覆在他汗湿的额头上:"睡吧,我守着你。"

池南雪昏沉间抓住他的手腕,像是怕他离开。时言朝反手握住他发烫的指尖,十指相扣,轻轻按在枕边。

香港的暴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晨光。

池南雪蜷缩在床上,高烧让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眼尾。他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腰间的酸痛让他闷哼一声,眉心紧蹙。

时言朝坐在床边,指节分明的手正拧干一条冰毛巾。他俯身,轻轻拨开池南雪额前的湿发,将冰凉的毛巾敷上去。

"嗯……"池南雪下意识偏头想躲,却被时言朝扣住手腕。

"别动。"时言朝低声哄他,指腹在他滚烫的腕骨上轻轻摩挲,"再敷一会儿。"

池南雪烧得意识模糊,只觉得那只手凉得舒服,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水。"

时言朝单手托起他的后颈,将温水递到他唇边。池南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珠顺着唇角滑落,被时言朝用拇指轻轻擦去。

"还难受吗?"时言朝低声问,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热度仍然烫人。

池南雪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里带着病中的软糯,毫无平日里的张扬。

时言朝眸光微暗,忽然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叫句好听的,我就让你再睡一周,不逼你工作。"

池南雪烧得迷糊,下意识问:"……什么好听的?"

时言朝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廓上,呼吸灼热:"叫老公。"

池南雪睫毛颤了颤,烧红的耳尖更烫了。他闭着眼装死,假装没听见。

时言朝低笑,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不叫?那明天就回公司。"

池南雪终于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瞪他,可惜因为高烧,眼神软得毫无威慑力:"……趁人之危的傻逼。"

时言朝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叫不叫?"

池南雪抿了抿唇,终于妥协,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老公。"

时言朝眸色一深,低头吻住他干燥的唇,直到池南雪喘不过气才退开,哑声道:"再叫一次。"

池南雪烧得晕乎乎的,被他亲得更加迷糊,下意识又软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时言朝呼吸一滞,猛地将他搂进怀里,掌心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乖,再睡一周,我陪你。"

池南雪靠在他怀里,昏沉间想——这人真是混蛋,连生病都要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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