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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小说网 > 天然撩被阴湿男鬼缠上了 > 第5章 我在A市当保安

第5章 我在A市当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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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铮手很大,紧紧攥住路砚舟的手腕,后者蓄力扭腕,却依旧无法挣脱。

实习警员看着二十四五岁,早就在等他们,和邬铮打了招呼后没有多说,直接带路往里走。

路砚舟被带着往前,穿过接待服务区向内,一路来到办公办案的地方。

外面天黑沉沉的,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五六位警察散落在各自位置上,还有一位坐在会客室里。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警官,刑警大队的,姓吴。吴警官客套地打了招呼,伸手想握,面前两人的手却一个死死箍住着一个,他挑挑眉毛,手腕一翻,若无其事地放下。

搞不清楚状况,路砚舟不敢说话。

“具体情况就是那样,”简单招呼后吴警官直接进入正题,“这会儿还在尸检,结果保守得48小时。”

邬铮不满意,“慢。”

吴警官无奈笑笑,眉心是深深的竖纹,“法医那边已经加班加点,今晚肯定会通宵。我再催一催。”说着,他拿出一块蓝色芯片,“这是死者光屏数据的拷贝,原件作为物证还在痕检。”

邬铮终于松手接过芯片,“说说疑点。”

路砚舟抓住机会立马收回手,手腕上一圈鲜红指印好像珊瑚手链,又似某种爬行动物的痕迹。他揉揉手腕低头不语,吴警官却看向他,眼神朝邬铮询问。

邬铮看都不看,丢出两只早有准备的微型监视器。

“家门口,”又点点另一个,“楼下的,自带存储。”

吴警官笑了,旁边见习警员立刻有眼色地将监视器装进证物袋。

路砚舟倏地一惊,“你放监视器!?”

邬铮不咸不淡瞥他一眼,路砚舟声音一哽。

吴警官清清嗓子。

“尸体是几个孩子玩耍的时候误打误撞发现的,发现地是净安里的7号仓库。该仓库废弃了约半年时间,仓库大门,也是唯一的门的锁因为生锈已经断裂,平时经常有小孩聚集玩闹,故而现场脚印和痕迹都很杂乱,完整地分析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就目前的部分痕检结果来看,死者是自行走到那里去的。”

他说话的时候,邬铮指尖一直在拨弄那个方形芯片,眼睛低垂着,有些无聊的样子。路砚舟捏着手腕听得很认真,见习警官姓李,这会儿冲了两杯速溶咖啡过来,在他们面前一人放一杯。

“死者男,58岁,药品运输监督管理员。此人社会关系简单,已婚,周围人证实其与妻子恩爱。父母健在但联系较少,无兄弟姐妹与子女。”

“据死者妻子描述,死者有夜跑的习惯,通常晚上十点出门,十一点回家。”

“发现尸体前一天晚上,死者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凌晨一点,妻子曾尝试拨打他的电话,但无人应答。”

“尸体外表无肉眼可见的伤痕,无衣料破损,无打斗痕迹。初步的尸检结果是心脏骤停,大致死亡时间是他离家当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我们检查过他的光屏,”说到这里时,吴警官顿了顿,像是在搜寻合适的措辞,“光屏数据显示,死者从21点50分出门开始,一直在慢跑运动。还原定位可以看见,他从家里出发后便来到了旁边的绿湖公园,绕着公园开始运动,直到23点整。”

“那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咖啡的味道热腾腾地,一直往鼻子里钻,路砚舟握着杯子取暖,闻言手指绞紧。

怎么回事?

如果死者生前最后的轨迹在公园,他又是怎么跑到仓库里去的?

现场氛围一瞬间紧张起来,路砚舟为这必然的推论而感到不太舒服。似乎是给他们消化的时间,吴警官刻意在这里留了个气口。背后凉飕飕的,冷汗伴随鸡皮疙瘩冒出来,路砚舟不安地咬住下唇,握住咖啡机械地喝了一口。

他终于明白刚刚见面时,旁边这位见习警员脸上复杂的神态——那是一种混合着困惑、疑虑、纠结与恐慌的表情。因为这古怪的案情。

不习惯坐等结果,他迅速思考起来,并询问:“光屏确定是李先生的吗?或者有没有可能,那段时间光屏曾经不在他身上?”

吴警官解释:“光屏绑定的虹膜序列是他的,我们也根据其中核心数字码确认过,这就是死者自己的光屏。至于光屏有没有被人拿走又放下,只能说目前为止,我们并没能从上面检测出第二个人的指纹——”他看了看路砚舟,想说什么却没说,“——也没有特殊的布料或塑料碎屑。我们倾向于,光屏在死者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里,只有他自己使用过。”

“那可能是他在公园死之后,被人转移到仓库里——”路砚舟迅速思考着,尝试用分析说服自己,但他很快又咬住嘴唇,直到饱满的唇肉被咬得发白后又充血,“但仓库里那串脚印又怎么解释?不对……他是自己走过去的。”

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路砚舟不可避免地想到,一具尸体如何在夜色中摇摇晃晃,穿过安静的街区。

或许牠缓慢走过的时候,旁边楼上的住户还没有睡着。而他们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待在自己家里,与这诡谲的场面仅有一墙之隔。

毛骨悚然。

胃缓缓打结,路砚舟吞吞口水,掌心被自己掐出一排红印。

小李警官面色变了又变,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找个借口出去了。

路砚舟面白如纸,脸上唯一还带着红色的嘴唇也开始发白。他握着咖啡无意识又喝一口,动作太急,把自己呛了一下。

“走了。”邬铮突然干脆利落地起身。路砚舟还没反应过来,室友的腿已经跨出接待室外。

“……好快。”像要消减心中的不安,他没话找话,“这样就行了吗,我们不再问多点细节?”

邬铮瞥他一眼。路砚舟不说话了。

街上很安静,两人并排而走。

路砚舟问:“所以……我身上的嫌疑算是洗清了吗?”

邬铮点点头,“一半。”

原路返回,这个点行人明显少了,尤其往棚户区走,一路遇到的路人越来越少。

棚户区官方称呼是净安里,大家却一般只称棚户区。路砚舟没有想到第一次听到这样正式的叫法,是在一桩疑点重重的案件里。

晚风瑟瑟,他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刚刚的对话。不可避免地,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令人不舒服的画面。冷风吹来,冷汗浸湿的背后毛毛的,像有人贴着背心幽幽吹气了一口。

狠狠打了个寒颤,他快步向前,呼吸都乱了。邬铮余光看过来,不紧不慢跟上。

邬铮似乎跟常人不太一样,看上去总是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胆子很大,目前为止,路砚舟没有在他身上体会出一星一点类似于恐惧的情绪。而除此之外,他的其他正面情绪也少得可怜,除了冷漠与强势,路砚舟甚至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形容邬铮。

沿大路向前经过医院与学校,路边的商铺基本都关门了。即将转弯进入巷口时,路砚舟突然神色一动,死死盯住路边的车。

“是这个家伙。”他走过去。那是一辆很有些年头的电三轮,车身上布满灰尘,两侧印着速通物流的标志。几乎是一瞬间,路砚舟就凭借那车厢上不规则的锈迹认出了它。

邬铮也走进了,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

围着那辆停在路边角落里车转了小半圈,路砚舟指着车身一处突起说,“应该就是这里刮烂了我的衣服。这个快递员每次开车都很急,我连着遇到两次,车速都很快。”

邬铮扫视车身,似乎是被什么吸引,视线停留在轮胎上。数秒后,他飞快将这辆车打量了一便。

整个过程就在一瞬间。

几秒钟后,他又恢复了那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态度,抬抬下巴示意路砚舟继续走。

接下来他们都没怎么说话。或许是出了案件的缘故,棚户区晚上出来的人更少了,他们俩并排向前,直到走回筒子楼底下,一路上才遇到了四个人。

“……你的监控原本装在哪里?”路砚舟抬头看着筒子楼。邬铮没有隐瞒,指着入口头顶某处,路砚舟抬头看了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说可能只是防贼,但他还是觉得古怪。

楼梯狭窄,灯光微弱得肉眼几不可查。

两个人前后向上,本就不大的空间被压缩得更小,路砚舟落后两个台阶走着,交叠的脚步声在楼层里回荡。

很怪的氛围。

“所以你是做什么的?”他没话找话,“感觉其他你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在读书呢。”

似乎是对他口称孩子不满,邬铮鼻子里挤出一个很短的嗤声,如果不是路砚舟一直在留意,甚至注意不到。

“咨询顾问。”他回答。

一进门,邬铮将芯片顺手扔在客厅的桌板上,路砚舟关好门换上拖鞋,刚准备去洗把脸,站在自己房门口的邬铮冷不丁问他一句,“那辆快递车你见过?”

“嗯。”路砚舟应声,“见过两次,连着两天都在前面那条街上,就在垃圾场附近。”

邬铮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路砚舟紧张地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自从新的城市管理条例通过后,空中管制大部分放开。”邬铮说。

“速通快递一年前已经将人工投递服务全部更换成了无人机投递业务。”

“你见的那辆车到底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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